好?是不是記不得了?若是記不得了,我重新教你。”

金縷衣的衣角抽了抽,皺得如同一件縮了水的衣服,銀露嚇得一把按住:“姑奶奶,你不要亂變,聽殿下說了再動,要是變不回來可怎麼辦?明兒就是正日子了。”

老七粗聲粗氣的說:“難道她連這個都拎不清?”

銀露低聲道:“可不是,昨日不知花了娘娘和公主多少工夫才成了這模樣。”她真的不想再橫生枝節了。這些日子,她忙得要死,整日裡提心吊膽的,就怕出了什麼意外,天后不肯饒她們這群伺候的人。

芷風聞言拉了拉十一:“你若是真想看,等你四姐姐大婚典禮結束以後再慢慢的看,不好麼?你四姐姐事情很多,我們就不要打擾她了。”

“我這會子沒事的。不是什麼大事,若是真的變不回來,大不了又麻煩北辰星君一次罷了。”四公主不喜地皺眉:“銀露,你若是沒事可做,便去把紅紅帶來給五太子和十一他們看看。”

銀露知道這是嫌自己多嘴,便行禮退出。

四公主笑著和十一提起這個紅紅:“你還記得麼?是一千年前,我去東海玩,你送我的那隻紅色鯉魚。”

十一公主笑道:“我怎麼會忘記?那可是五哥送我的,我打小就養著的,要不是你,我還捨不得送人呢。怎麼?難道它已經化形了?”

四公主道:“快了,已經能說話了。”

二人親親熱熱地拉著說起小時候的事。芷風就在一旁坐著,臉上帶了絲溫和的笑容,專注的聽她們說話,安靜得不像話。

這邊老七先是看見金縷衣的袖口綴著的紅色晶石閃閃發亮,便好奇地揪起來看;見著領子上的鳳羽紋活靈活現,又想摸摸衣領,他的手汗津津,熱烘烘的,蘇綰不喜地從他手裡把袖子抽走,側開身躲過他的狼爪。這可是上次把她打成重傷的仇人,她可記著他呢。

老七氣得紅頭髮都豎起來了,小樣兒,一件小破衣服,還不肯讓他摸?他偏摸!他當下牢牢抓住金縷衣的一隻袖子,慢條斯理地摸著上面的花紋和點綴的寶石珍珠仔細檢視。

蘇綰掙了兩掙掙不開,還被他報復性的使勁掐了兩下。蘇綰便委屈的發出“啊呀”的一聲喊,甩開一隻袖子攀住四公主,渾身都顫抖起來,皺成一團,任誰都看得出,她害怕得很。

四公主連忙笑著開啟老七的手:“老七,快放手。她可是個女孩子,不懂事,膽子小,沒見過生人,別嚇著她。”又哄蘇綰:“好孩子,不要怕啊,這是東海的七太子,他是個好人,他逗你玩兒呢。”蘇綰不吭氣,只牢牢地攀住四公主的一隻手臂。

老七翻翻白眼,粗聲粗氣地說:“四姐姐,我自然知道她是個女的,她要是個男人,我還摸她幹嘛?我摸摸她怎麼了?難道我還摸不得她?今兒看在四姐姐的面子上饒了她,以後,我見一次摸一次。”他這番話,彷彿就是專為了打破四公主說他是個好人那句話來的。

十一公主捂住他的嘴,嗔怪道:“七哥,叫你亂說,這些胡話在家裡亂說也就算啦,四姐姐這裡豈是你胡言亂語得的地方?早知道你會這樣丟我們的臉,就不該心軟帶你來。”

四公主掩口笑道:“算啦,老七是真性情,我還不知道他的脾氣嗎?我不和他計較。”

芷風笑了一聲:“老七,我忘了件事,今晚該你守塔,我原本說要另外安排人負責的,結果走的時候太匆忙,竟然忘了。這個事耽誤不得,趁現在天色還早,快些回去還來得及。否則算來算去,還是要算到你頭上。”

老七頓時臉色大變,滿頭大汗,顧不上生氣,罵了一聲:“五哥,你害死我了,你太過分了。”也不和四公主告辭,轉身就跑。

銀露端了只裝了半盆水的水晶盆進來,正好被他撞上。他力大無比,衝勢極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