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陰氣?

我起初並不懂這話是什麼意思,但幾秒後,當我看到林深知和凌遲身上的花時,我便懂得了。

徐良山身上的花雖然被除去了。但他臉上還是有一絲淡紫色,就好像中毒一樣。

凌遲下腰部位有一朵花,那朵花盛開的比她還要大了,她整個身體都變得極其膨脹,臉色更是黑得像黑色的泥土一樣,彷彿她就是一個器皿,一個盛花的器皿。

而林深知的情況要更加慘烈,他的左肩和脊椎部位各有一朵花。所以他的身體要更膨脹,膚色也更黑了。

“怎麼辦!怎麼辦!”我急促的往他們放到地上,慌亂的扯開他們身上的花,可那些花紮根太深,若我強扯,只怕會把他們扯成幾半。

同時,我身上的那朵花也放肆盛開,但可能是我身體屬陽氣的關係。所以它展開得沒那麼旺盛,我的面板也是正常的膚色。

“怎麼辦!有人嗎?有人救救我們嗎?”我連哭的時間都沒有,眼下只有我一個人,所以我只能尋求幫助。“對了,林花!我知道你在!你出來,你救救他們,你要什麼我都會答應你。”

可回答我的,卻是越來越盛開的花。

人們都說花很美,看著鮮花盛開總會心曠神怡,可目睹了這一切的我,只怕此生都會對花留有陰影了。

“薄澤辰!薄澤辰!你在嗎?我是許可,我是你老婆,請你救救我們!”人在最無助的時候,總會下意識的向最親近的人尋求幫助。我明知我的求救只不過是一種假借的心理安慰,可嘴巴卻還是忍不住發生聲聲呼喚。

林花沒來。薄澤辰也沒來,等來的只有快要落山的太陽,和呼呼呼嘯著的風聲。

我知道,這森林不是久留之地,看來在天完全黑下來以前,我得帶他們離開這裡。

想到這兒,我立馬抱起他們打算離開,原本身輕如燕的他們。此刻卻沉得像幾百噸鐵似的,連最輕的凌遲我都抱不動了。

我拉鋸了半天,這才注意到那些花的跟,已經穿透她的身體,直接扎進了泥土裡。

我又檢視了林深知身上的花,也是一樣的情況。

只有徐良山症狀最輕,我能抱得動他,但我總不能把林深知和凌遲丟在這吧?

想到這。我立馬開始刨地,我一把一把的抓開泥土,可那些花的跟猶如有感知似的,我越刨。它們就越往裡扎,深得不見底。

我手指很快破皮了,血混合進泥土裡,顏色越來越壯麗。

看到這些血,我突然想到我血的用處了。

也許,我的血能把這些花弄死!

我抬起疼得無法用言語形容的雙手,顫顫巍巍的滴在花上,可那些花不僅沒枯萎,反而盛開得更旺了。

這是怎麼回事兒?莫非是血不夠?

想到這兒,我又滴了幾滴進去,這下花朵又躥高了幾厘米。

我顫顫的收回手,可一張血紅大口突然朝我的手咬過來,我立馬後退,卻不小心絆倒,直接摔在了地上。

我這才看清這血盆大口竟然是花朵上的,它們似乎在嚐到我的血後,想要更多了。

我剛才的血是滴在林深知身上的花上的,此刻連凌遲身上的那朵花都朝我襲來。

我撐著身子想逃離,這時突然聽到一個聲音說……

“不想死的就躺平!”

那聲音化成灰我都認得,是薄澤辰的,我立馬順著聲音回頭,可那花卻直接咬住了我的耳朵。

“該死!”一道白色聲音在我眼前忽閃而過,下一秒,那些虎視眈眈的話都被一把鋒利的刀子砍落。

可那些花剛落在地上,又迅速的重新在根莖部位長出新的來。

第一百三十一章 又笨又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