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母性都被激發出來了。女孩似乎也如此,她猶豫的開啟門,故作惺忪的說,“不好意思,我睡著了,你有事嗎?”

我和女孩的視線都落在嬰兒臉上。太陽把他粉嫩的小臉,烤的通紅,猶如正在鍋爐裡煉造的鐵。女孩側了側身子,“進來吧,外面熱,孩子受不了的。”

女人全身黑色,腦袋上還罩著一個類似採蜂人的黑色紗狀帽子,就連臉都看不真切。她的打扮雖然誇張,但也合乎死人家屬的裝束。她往門裡瞟了幾眼,似乎有所忌憚,反往後退了幾步。

“我嫂子馬上要下葬了,我得趕過去。可沒人看孩子,你能幫我看一會兒嗎?”

“行是行,可是我沒經驗,這麼小的嬰兒不知道這麼弄。”

“沒事,這孩子和你有緣。”她說著把哭著的孩子遞到女孩手裡,轉身便走了。

原本哭得厲害的孩子。一落到女孩懷裡,竟然就安靜了下來。一雙黑亮的眼睛盯著女孩看,然後又在空氣裡轉了幾圈,最後落到了我身上。

按理來說。我們應該是進入了某個夢境之中,可這出生不到一天的男嬰竟然能夠看到我。在我懷疑是我看錯了時,他突然笑了一下。我揉了一下眼睛,再看他,他竟然又對我笑了一下。

我知道新生兒一般要三個月後才能被逗笑,而他出生還不到24小時,竟然像個幼兒一樣,討好似的笑著看我,何況他還是個瘦骨嶙嶙的早產兒。

女孩似乎也發現了異樣,被嚇得不輕,手裡的包被一滑,孩子竟然掉到了地上。

出事兒了!

我在心裡悲叫了一聲。女孩正要去抱他,一陣風突然猛烈的吹進來。半開著的木門激烈的撞擊著,被她媽放下來的黑色窗簾快速被風掀開,老舊的木窗似乎經受不了這麼猛烈的風。竟然開了!

女孩擔心孩子再次受到驚嚇,小心的抱進懷裡檢查,可男嬰卻似乎很開心,瘦的皮包骨的小手竟然拍了起來。就好像……是鼓掌似的!!!

我確信自己沒有看錯,眼睛瞪得極大的看著這一幕!

神童!這一定是個神童!我震驚至極,女孩也笑嘻嘻的說,“寶寶。雖然你一出生就沒有媽媽,但是你還有其他親人。你一定要健康長大,認真讀書,成為一個有出息的人。”

他似乎能聽懂女孩的話似的,發出“咯咯咯”的笑聲來。

女孩擔心他餓,用小勺餵了他幾勺溫開水。感覺他尿了後,正準備幫他換尿布,可她媽卻突然回來了!

“孟向晚。你這是做什麼!”她一把推開女孩,女孩在重力的作用下跌坐在地。

“這孩子怎麼會在這裡!”她驚恐而憤怒的看著女孩和孩子,那表情,好似恨不得把他們捏死。

“是孩子的二嬸送來的。”女孩解釋,“我沒有出過門。”

“二嬸?”

“恩,一個年紀和我差不多的女人,她說死亡的產婦是她嫂子。”

“死亡的產婦嫁的可是獨子,沒有兄弟姐妹。哪裡來的妯娌!”她媽看起來很緊張,空曠而狹窄的屋裡,有種不安感迅速升溫。

“媽,你能別那麼敏感嗎?那明明是個活生生的人。昨晚也是她讓我去幫忙的。”

她媽猛地抬頭看我,眼珠不動,可那眼神卻似乎要把女孩整個人看穿。“我還沒來得及問你呢,昨晚是她讓你去找我的?你看清楚她的長相了嗎?”

女孩搖頭。“昨晚月光很暗,今天她又戴著一個黑紗帽子,我沒看清楚。”

“多出來的女人?”她媽小聲的嘀咕著,眼帶寒光和慌亂的看著女孩,“那這些窗子是你開啟的?”

“沒,我剛才不小心把孩子弄到地上了,一陣大風就把窗子吹開了。不過春天風本就大,加上我們家的房子太老舊了,並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