悽慘!

書房外,羅峰帶領一干侍衛全力抵抗刑部的官兵,然雙方勢力懸殊,他們的人手還不到刑部的一半,很顯然,對方此次前來,不帶走藍沫,恐怕不會罷體!

而這廂皇宮乾和殿內,齊澤奕和丞相大人都跪在殿中,苦言勸誡皇上。

“父皇,蘇蘇姑娘死在兒臣的府上,是兒臣的過失,但此事千真萬確和沫沫沒有半點關係,那晚沫沫一直呆在我的身邊,怎麼可能有機會殺死蘇蘇!”齊澤奕耐心地解釋道,企圖想改變皇上要捉藍沫的想法。

只聽丞相也苦口婆心地道:“皇上明鑑,恆王妃以前還在相府時,連一隻螞蟻都不捨得踩死,又怎麼會行兇殺人呢,這件事肯定是有人故意栽贓嫁禍給小女的!”

皇上為難地撫了撫頭,雖說只是死了一個風塵女子,並沒有什麼牽連,但這件事驚動了太后,她老人家非要追究,他這個當兒子的,也著實無奈。

只因之前藍沫惡整了太后身邊的兩位嬤嬤,已是讓太后記恨在心,如今抓住了她的把柄,太后又豈會輕易放過!

皇上只好婉言道:“奕兒和丞相又何需緊張,若人真不是她殺的,朕自是會還她一個公道,不會為難她。但現在命案確實已經發生,依朝興國之法律,天子犯法尚且與庶民同罪,所以朕才下旨讓刑部帶恆王妃回來審問一翻而已!”

話雖這樣講,但齊澤奕深知其中的厲害關係。以太后對藍沫的成見,想必將沫沫捉來後,並不會輕易放過她。於是他反言質問道:“即然只是一般的審問,父皇為何不直接派個公公去王府宣旨,招沫沫進宮便是,反而交此事交給刑部,任由那些刑部的人闖入我的王府捉人?”

皇上有些理虧,讓刑部去捉人是太后執意要求的,他若是不照辦,老太太又拿列祖列宗來說事,所以他這次才順了老太太的心。

“刑部辦事公明,交給他們去辦,免得有人背後說朕徇私,奕兒別再多說了,無事退朝吧!”

“父皇!”

“退朝……”

齊澤奕極力地想要改變皇上的主意,可卻見皇上已是從龍椅上起了身,德公公也扯開嗓子喊了聲退朝。

他憤憤地扶著丞相大人站起來,犀利的眸光冷掃了眼站在一旁幸災樂禍的太子夜琿,他冷哼一聲,快步離開乾和殿,準備儘快趕回王府。

剛出了皇宮,丞相大人便追上了齊澤奕,“恆王且先回府,想辦法拖延刑部的人,老臣與那刑部李侍郎還有些交情,這就前去刑部與他打點打點!”

“恩,辛苦岳父大人了,小婿定會保護好藍沫!”齊澤奕說完,然後徑直上了恆王府的馬車。

然他的馬車剛繞到東城,離了王府還有一條街之時,受了重傷的羅峰卻突然出現攔在了馬車前。羅峰傷得不輕,胸前已經被血浸溼了一片。

“王爺,屬下失職,敵不過刑部的薛捕頭,沒保護好王妃,請王爺責罰!”他捂著胸口跪在冰冷的地上,鮮血一滴滴墜落在皚皚白雪之上,盪開了一朵朵詭異鮮豔的紅花。

齊澤奕一顆心懸在了嗓子眼,真是豈有此理,刑部的人是不把他這個王爺放在眼裡嗎,竟真敢闖入他的王府捉人!

“立刻去刑部!”他厲聲吩咐,雙手緊捏成拳,若是這次藍沫有何閃失,他絕對不會放過背後使壞的任何一個人!

馬車快速朝了刑部疾馳而去,然齊澤奕卻不知心急則亂,因為藍沫並沒有被薛捕頭押回刑部,他早就被太子收買,而是直接將藍沫押進了皇宮。

一到未央宮內,薛捕頭就將藍沫扔在了地上,然後扯掉了蒙著她雙眼的黑布。

雙眼被瞬間而來的光明刺激,藍沫條件反射性地低下頭閉了眼,嘴裡憤憤地吼道:“本姑娘再不濟也是恆王妃,被你捉走也就算了,幹嘛還用黑布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