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若是要怪,就降罪於他,與醉霄樓沒有任何關係。

皇帝怒不可遏,可是他再氣惱,然木已成舟,新娘對換也成了改變不了的事實,於是這件事便不了了之。

可是對於竹籃打水一場空的初希若來說,她是絕計不會這樣善罷甘休的!

時至下午時分,皇上正在乾和殿內批閱奏摺,卻見德公公邁著小步走了進來,尖著嗓子低聲道:“啟稟皇上,太子側妃初希若在殿外等著求見!”

心知那初希若前來所謂所事,皇帝放下手中筆,道:“宣她進來!”

不一會兒,便見初希若走進了殿內。她雙目紅腫,瞳孔里布滿了可怕的血絲,蒼白的面容盡顯了憔悴之色,顯然是整夜未睡而至!

“見過皇上!”她聲音沙啞的行了禮,眸光卻是大膽地直落在皇帝身上。

“希若丫頭這是怎麼了,新婚燕爾的,怎麼把自己弄成了這般模樣?”皇帝故意用了輕鬆的語氣,打趣著她。

希若咬著唇,臉部僵硬地變換了各種神情,憤懣地問道:“皇上,您下旨是要將我許給恆王,可如今被人從中作梗,我無緣無故地進了太子府,還請皇上還我一個公道!”

皇上不動聲色地端起茶杯淺飲,嘆息道:“希若丫頭,這件事不是朕不想幫你,你入了太子府與太子拜過天地,你就是太子的人了,而且這恆王與孟怡兒也入了洞房,兩邊都事已成了定局,你讓朕怎麼給你公道?”

“可是皇上……”

“行了,這件事朕不想再提,你若沒有別的事,就退下吧!”皇帝不怒而威地打斷了她,顯然是不想讓她在這乾和殿撒野。

希若憤憤難平,心裡氣得猶如一座不停翻滾沸騰的火山,隨時都有可能爆發!

她是絕不會這樣甘心的,既然老天不讓她得到齊澤奕,那她也不會讓別人得到!

一肚子惡毒的心思在她腦海中攪成一團,她立刻又有了詭計。於是她暫時先退讓一步,故意裝出哀婉淒涼的神色,哽咽道:“皇上既然不想再提,那希若自是不敢冒犯的,可能是希若命薄,此生都與恆王無緣吧!”

語畢,她勉強擠出兩滴淚來,悽楚地又道:“可就算我不能嫁給他,我的心也是向著他的,之前皇上說,只要這婚事一落定,就會將藍沫從恆王的身邊送走,為了恆王以後的躊躇大業,不知皇上何時送走藍沫?”

一聽她提到這事,皇帝本就深含沉府的雙眸變得有些陰沉,冷聲道:“這件事朕自有安排,不是你該操心的!”

希若抹了抹淚珠子,大膽地走上前,“希若的意思,是想說,就算皇上您如願把藍沫送走了,當恆王知道了真相,會不會又為了藍沫而與您反目成仇,不顧江山社稷而跑出去找她呢?”

皇上神色微凜,希若這話是說到他的心坎裡去了,他自是瞭解齊澤奕的性子,會為了藍沫而不顧一切。可是總不能讓他把藍沫殺了吧,這樣做就等同於十年前所犯下的錯,他不能重蹈覆轍,再失去一個最疼愛的兒子。

希若將皇帝的疑慮和思考都看在眼裡,她拂唇陰冷地一笑,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盒子,放到了皇上面前,“皇上不用為此事為難的,這盒子裡面裝的是奪心散,食用此藥的人,會忘記生命裡最愛的那個人,從頭到尾忘得乾乾淨淨,只要皇上把這藥給恆王吃了,他自然會忘記藍沫,就算皇上您把藍沫送走了,他也不會追究!”

希若的話無疑是給了皇帝一縷曙光,他拿起桌上的盒子,“這藥真的如此管用?”

“皇上大可放心,這藥是由我御北山莊的神醫鬼谷子所研製,絕對假不了!”之前她對付藍沫所用的藥和蠱蟲,全都是出自鬼谷子之手!

這藥的效果雖然誘人,但皇上仍有後顧之憂:“可若是朕親自給他下這藥,萬一日後他恢復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