鈕祜祿格格聽見後則是全?然的心酸了, 她也不知自己哪點惹了四阿哥的不快,自從進?了府中就?沒見他來過幾?回,整日裡對著空蕩蕩的院落只?覺得落寞。

再鮮亮的花兒若是失去了賞花人,也會蔫噠噠的。她嘆了口氣,重新繡起手中的虎頭帽來,下個月是蘭院小格格的生?辰,她也沒什麼貴重的東西?,只?能親手做些繡品來體現心意,若是能叫四阿哥看?在眼裡,也不枉費她整日裡點燈熬油的做活。

外面陽光甚好,她吩咐貼身宮女將屋內的蠟燭吹滅,日子不可長算,這一支蠟燭雖說花費不了幾?個錢,但常年累月下去,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不如連人帶椅移到窗前?,藉著這日頭繡上幾?針。

正?忙著呢,就?聽外面翠兒來稟,說是烏雅格格來找她說話來了。

鈕祜祿格格不自覺的皺起眉頭,這位德妃娘娘的內侄女幾?乎被禁足了一整年,上回端午節的時候才得以解禁,只?是她剛解了禁足,便時常來找她。

說來也是奇怪,她們之前?也並?未打過什麼交道,可拒了一回人家便會再來第二回 ,同為貝勒府的格格,她也不好太落烏雅格格的面子,只?能由著這人每日裡東扯西?扯的。

不過,鈕祜祿格格自嘲一笑,寵愛子嗣她一樣也沒有,家世背景更是全?無,渾身上下無一絲一毫別人所能圖謀之處,也不知烏雅格格到底如何做想?。

鈕祜祿格格正?胡思亂想?著,烏雅格格已經?從外面笑著走了進?來,其實她想?的很簡單,上回花園之事?她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就?被人堵住了嘴,而且看?著表哥那?冷酷的眼神,若是她真的說出了什麼大不敬的話,他只?會讓她悄無聲息的消失在府裡,絲毫不顧及這血脈相連的情誼。

不過,她也不是不撞南牆不回頭之人,既然表哥那?裡行不通,這府裡還有另一位人生?贏家,恰好如今的鈕祜祿格格十分可憐可嘆,她若是伸把手照拂一二,豈不是能讓這位未來的太后娘娘,皇帝的親生?額娘感恩戴德?

若是做不了寵妃,成為後宮隱形之主眷顧的人那?也是很不錯的選擇,等那?鈕祜祿氏成了太后娘娘,她豈不是可以做個貴太妃。

烏雅格格一邊想?著,一邊露出了嚮往的微笑,那?般舉全?國之力奉養的人,手指縫裡露出的東西?只?怕也夠她好好過活了。

一旁的翠兒低頭呈上兩碗茶,離去的時候卻忍不住撇嘴,這位烏雅格格莫說是主子爺看?不上,便是她也看?不上,明明只?是個格格,說話做事?卻一副當家福晉那?股子頤氣指使的態度,若是她一直這般也就?罷了,只?能說每個人性子不同,生?性如此別人也說不來什麼,偏生?她有時伏小做低的討好格格,態度變化的太過劇烈,讓人不得不懷疑她其實腦子有問題。

烏雅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