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住,這位小公子,請問你在我們家家門口做什麼?我們夫婦是這戶人家的主人。”

中年男人客氣的開口問道,這個公子的氣質不像是偷盜的,還有這隨身跟著小廝跟這體型高大的狼狗,一看就非富即貴。再說就他們家這樣,恐怕偷盜賊也會繞著偷。

“哦…哦,”董江元開口有些結巴,隨口胡謅道:“我是縣太爺派來盤查人口的,這位大叔,請問你們家都有些什麼人啊?”

“噢,”倆夫婦對視一眼,均有些將信將疑,其中婦人秀聲秀氣的開口,“回小公子,家中就農婦與當家的兩人,沒別人了。”

“你說你們家就你們兩個?”董江元皺眉,“不是還有個丫頭嗎,她人呢?”

“公子,在下聽不懂你的意思,”中年男人不解的開口,突然間感覺肩上的扁擔一沉,低頭竟望見這及膝的狼狗正撕咬自己的扁擔筐子。

“擎天,住口!”

董江元順著中年人的目光望去,擎天正撕咬著大叔扁擔筐子圍著的藍布,他一愣,連忙大喝一聲,讓擎天停下。

然而在他冷喝出聲的同時,擎天也已用嘴拉開了筐子上的藍布,風一吹,筐裡陣陣甜味就飄了出來,董江元瞬間恍然大悟,明白了眼前這對夫婦是做什麼的。

那天,那個臭丫頭拿的糖人扔到了他的衣服上,他今天讓擎天嗅衣服,為的是循著氣味找人,擎天這傢伙當成是他要找糖的味道,而這對夫婦,想必就是那天賣給那臭丫頭糖人的攤販。

“真對不住,我家擎天太貪吃,”石頭接收到董江元朝他使的眼色,連忙掏出一小塊碎銀出來,“這是我家公子的一點心意,還請兩位收下,就當是剛才的賠罪了。”

“不不,這…這我們不能收…”

倆夫婦驚住,連忙推脫道,石頭伸手將銀錢塞入男子懷中,不等他們反應過來,追著董江元出了巷子。

“少爺,石頭不懂,少爺為什麼非要找那個什麼村丫頭,今天少爺又沒在府裡好好看書,老爺要是知道了,準會生氣。”

跟在董江元身旁,石頭口中抱怨,董江元轉身,食指拱起,敲了一下他的腦袋,“說你是石頭,你還真是石頭,我爹要是問起來,你就不會說我去找表妹了,這樣一來,我保證我爹不說罵你一句。”

董江元口中的表妹,其實是八竿子打不著的表妹,她姓薛名叫映寒,爹爹薛仁貴是淮安縣縣太爺的胞弟,早期董薛兩家是有親戚關係,只是往來較少,到後來哪裡還稱的上表親。只是薛仁貴與父親後來因著莊子來往的多了,見了薛映寒兩次。

薛映寒年方十六,人又長的乖巧,董老爺一眼就相中了這個女孩做自己兒子的兒媳婦,奈何董江元對這個‘熱情’的表妹一直不為所動,也讓董老爺十分頭疼。

聽完董江元的話語,石頭眼睛一亮,這是個好辦法!薛二小姐一直是老爺中意的兒媳婦物件,少爺還真是聰明,這樣一來,老爺就也無話可說。

“可是少爺,石頭還是想知道,少爺你為什麼非要找那個人啊,她有什麼好的…”

“榆木!本少爺找她,當然是報上次‘糖人之仇’,她居然敢這麼對待本少爺,小爺哪裡咽的下這口氣——”

董江元信誓旦旦道,不給石頭思考這番話的時間,就又開口道:“好了,天色不早了,我們回去了。”

“哦,知道了!”

石頭開口應下,嘴裡小聲嘀咕,剛才還是一副找不到人就不回家的架勢,這轉眼的功夫就要回家了,少爺心思真比那小姑娘還善變——

“嘀咕什麼,還不快跟上來!”

石頭在身後磨磨蹭蹭,前方的董江元不耐的轉過頭來催促,石頭連忙應聲,“來了!”

一主一僕一狗回到家,董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