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致猜到了你佈下的局,只是蘇連城如今在獄中,只怕就算是知道這件事情也是心有餘力不足。而辛逐玉那邊,想來也不是簡單殺掉紅霜那麼簡單吧!”

楚晶藍微微一笑道:“要將蘇連城放出來依著目前的局勢,也不是太難的事情,我苦心設下這樣的局,她們已走進了局裡,想要逃脫就註定不是一件易事。辛府那邊我另有佈置,你不用擔心。”

安子遷笑了笑道:“你才到西京多長時間,竟就看透了朝堂之事?”

“我從來都沒有看透朝堂上的事情。”楚晶藍輕聲道:“我只是看穿了皇帝的心思罷了,他如今這麼惶恐,我又有父王和玲瓏相助,有些事情要成不會太難,只是很多事情都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而我又堅信這世間的一切都是公平的。”

安子遷聞言笑了笑,他是從來都不信公平之事,如今這世道已變成了弱肉強食,可是他卻知道楚晶藍這所謂的公平不過指的是因果報應,又有巨大的外力相助,也是到了蘇連城付出代價的時候了。

楚晶藍見他淡笑,她的嘴角微微一勾,兩人相視一笑,他側過身輕輕的吻上了她的唇,她的眸子微微一合,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安老爺在許了小黃門一百兩銀子之後,巧遇外出採外辦的大內副總管,然後又許了副總管一千兩銀子後終於讓副總管將他的意思告訴了皇帝身邊最得寵的李太監,李太監見那訊息極為有利,再看皇帝最近因為皇宮內外的事情而頭疼不已,便尋了個機會將安老爺有錢財要獻給皇帝的意思告訴了皇帝。

皇帝正在為這事發愁,聽到這個訊息之後忙召安老爺進宮,安老爺前腳一走,三少爺便接到了楚晶藍出王府的訊息。

安老爺進宮之後,在皇帝的面前歷數安子遷的罪狀,說他仗著有洛王撐腰,如何行大逆不道之事,又是如何設下奸計謀奪了安府的家主之位,並還將安子遷答應皇帝給朝庭捐一百萬擔米卻只准備了二十萬擔米的事情也一併說了,將安子遷說的簡直就是天底下心腸最黑之人,他雖為生父,實不能容下這等亂臣賊子,所以如今他才要大義滅親。

皇帝聽到他的話眉頭微皺,如今的他已被萬知樓鬧的一頭的包,對安子遷品性如何的事情實在是沒有一分興趣,只是在聽到安子遷竟只給了朝庭二十萬擔米,其它的全是泥沙時,心裡也不知是惱怒還是開心。他想起這一段時間安子遷從洛王府傳出來的訊息雖然都是真的,但是卻並沒有什麼太大的事情,對於王府如今的戰局準備也沒有實質的說明,他原本想著安子遷終不是王府的人,洛王在佈置那些大事的時候也不會讓他知道,如今想來又覺得那件事情怕是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

皇帝的眸子裡疑雲頓起,可是很多事情卻也沒有實質的證據,他以前對安老爺的印象不是太好,如今聽到安老爺的話也只是將信將疑。

安老爺偷偷的看了皇帝一眼,覺得他的龍威不可測,龍心也難以度量,心裡一時間也滿是忐忑,當下又道:“草民以前就擔心安子遷會行敗家之事,所以早年每年將安府盈餘的一成存了起來,在安子遷做安府的家主之前,又暗中抽走了一筆銀兩。如今存在一起的銀兩已有近百萬,還在一個秘密的倉庫裡存了幾十萬擔米,如今想將草民所有的一切都獻給聖上!”

皇帝聽到這裡總算來了幾分興致,他原本半眯的龍眸也睜了開來,他掃了一眼安老爺之後道:“安子遷再怎麼不爭氣,也是你的兒子,你這大義滅親是不是太絕了些?”

“是他行事太過,不忠不孝不義,生下這樣的逆子實不如讓他死了的乾脆!”安老爺伏地道:“而他其實也不是草民的親生兒子,而是草民的兄長之子,草民苦心將他養大,一直將他視為已出,給了他嫡子的身份,可是他不但不感恩,反而行的全是渾帳之事,在國家的大義之前,草民又哪裡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