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還是會讓搬回來的,如此便也算不上言而無信。”

“爺怎這說?!”許砂眼含淚水,語氣也變得委屈起來,隱隱約約還帶著些許哽噎之意,“我前日去給太太置辦壽宴的東西,在街上碰見爹爹,已將這事說與他聽,你這時候說暫時不回,是讓我以後拿什麼臉面再見爹爹?”

許墨自覺佩服許砂,真是個拐彎抹角的聰明女人啊。

先把趙氏搬出來,說明自己勞心勞力在置辦壽宴,討了趙氏的好,又讓簡靜不能說什麼。然後把許太傅弄出來,說明孃家人都知道了,簡靜現在反悔就等於開罪自己的恩師。

說話果然是藝術。

簡靜無話反駁,林氏見狀,也顧不得是否輪到她說話,張口便說道:“這事都沒定下來,姐姐怎好就同太傅說了,你都不知道,二爺昨日聽了司徒大夫的話,就十分擔心孩子,晚上都沒睡好,你這不是……讓二爺為難嗎?”

她沒說存心,但許砂怎會不知她心裡的想法,“二妹妹這話說得嚴重了,要不是二爺答應過我讓四妹妹回北院,我豈會和爹爹說起這事?自是因為二爺和我商量過,我才說的,你只說我讓二爺為難,可曾想過我也很為難,一邊是二爺,一邊是爹爹,都是我置於心間的人,對誰不好,我都是難受的。”

“可二爺擔心孩子,孩子要是……”林氏還想辯。

“夠了!都給我住嘴!”趙氏將手中的杯子重重摔到桌子上面,頓時一種名叫威嚴的氣場全開,“蘭芳,你讓人去把北院的牌子摘去冷院掛上,再把北院到冷院的牆拆掉。靜兒明日再納房妾侍,就住原先的北院。原先的北院改成五院,此後靜兒的妾侍都從這五往下排!”

如此一來,許墨還住北院,又礙不到正院的孩子,趙氏三言兩語解決問題,卻還不忘給某人的女人們給點危機感。簡靜傻眼,許砂,林氏,嚴氏卻被堵得心裡鬱結,她們誰也沒想到,爭了這久,竟然是平白讓別人佔了便宜。

看著淡定自若的趙氏,再看臉色都鐵青的許砂,林氏和嚴氏,許墨只想應景地說一句:姜,果然還是老的辣啊!

☆、17017

對於這個結果,最不滿意的便是林氏,她辛苦懷著孩子,正是需要男人在身邊關懷的時候,簡靜這會兒納新人,豈能還會顧上她?能不夜夜**,已屬萬幸。

“其實南院離正院挺遠,四妹妹可以住南院的。”為了府上不再添新人,林氏連忙獻出南院。

許砂難得贊同林氏,而自來沒多說話的嚴氏也跟著舉贊同票。然後三個女人見許墨還不發表意見,集體往她看著,那目光就好似她沒阻止簡靜納妾便是天理不容。

現在想起她了。剛才爭那半天的時候,誰還記得當事人是她?又有誰問過她願不願意?既然這麼喜歡拿她當幌子找存在感,那就別怪她什麼都看不見。許墨無視眾女的目光,深情款款地看著趙氏懷裡半眯著著眼的雪貓,真是漂亮的小東西啊。

趙氏輕抬眼眸,又撇了一眼林氏,語氣平淡地道:“怎麼?你要把南院給她住,是想以後自己住冷院不成?”

林氏心裡大驚,下意識說道:“我有正院住,作甚要住冷院?”

趙氏皺眉,這次連撇都懶得撇林氏:“正院是當年老爺事先為孫兒們選的地方,豈是你們說住就住的。等孩子生了,孩子留下,你們……從哪院來的就給我回哪院去。”

眾女人頓時如雷貫頂,感情這是隻要孩子,不要孩子娘?!

“這是為何?”簡靜問出所有女人的心聲,也證明了這事他也剛知曉。

趙氏望向簡靜,她極少正眼看人,此時房裡這些人,她只正眼看過簡靜,“自古嫡庶終有別,咱們侯府又是大家,未來的小主子自是不能讓人看輕了去,所以老爺的孫兒不論生母是誰,孩子都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