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後,整個般若鎮的人都知道了凌府的二小姐是個財迷。

正所謂利令智昏,小唯一時財迷了心竅,忽略了一點。

既然凌家制造得出煙花,那比之凌家在商場上的名聲還要響亮的傅家自然也製造得出。可為何他們自個兒不製造卻偏偏將這筆錢送入別人的口袋呢?

一日,她問大哥,大哥白了她一眼。

她又問她家鄰居。

帥鄰居倚靠在竹榻上,難得的,那把白玉摺扇沒有托起她的下巴,而是他親自動了手。

他伸手撈她入懷,面上笑的風流無限,漂亮的丹鳳眼,清雋的眉宇,柔情無限,他調笑:“香吻一個,我就告訴你。”

他對她說,自打一起去了般若寺那次,他就摸出了她愛財的性子。是以,他投其所好,只為博佳人一笑。

冬天悄然遠去,入春的天,微風和煦,萬物復甦。

冬天的最後一場雪落下,院子裡還有著初春殘梅的香氣,她折了不少梅花送到便宜哥哥的屋子裡去。

再過些日子,院子裡的桃花、梨花也開了,開的煞是好看,粉粉的,白白的,一簇一簇的綴在枝頭,上面還覆著雪白晶亮猶如初晨裡第一滴露珠般的冰渣子。

佳瑤手裡拿著一個青瓷繪著紅梅的花瓶,小唯站在馬紮上,把自己喜歡的一株株桃花剪下,插入瓶子裡。感覺差不多了,她拾起馬紮走到一棵梨花樹下,又剪了幾株梨花插在一起。

佳瑤很是新奇的說:“想不到這不同的花放在一起竟是如此的好看。”粉中帶白,白種帶粉,清清爽爽的,看著這花,感覺整個人都清爽了起來。

小唯微笑道:“幻幻那裡有座花園,現在的天,她那裡一定會更美。”

佳瑤笑道:“我想也是,我把這花送回房間去了。”

小唯阻止:“這花你送到大哥房間去,自打元宵後,大哥就一直黑著一張臉,約莫是被我雷到了。上回我送梅花過去,雖然大哥還是不太高興,但看到花好歹有些緩和。你再把這花送過去,也讓大哥瞧瞧,我也還是有個姑娘家的樣子的。”又道:“我去般若寺,你若想一起就趕上來,不想去的話就留下來吧。”

佳瑤好笑著點頭離去。

般若山山腳下,小唯圍著一個帶著半塊面具的青年直打轉,完全無視其餘三人。

“妙諦,你這身裝備簡直酷斃了!”

“怎麼了?”妙諦問。

小唯道:“大哥外出了,我一個人無聊,來轉轉。你們要去哪兒?”

妙諦淡聲說:“我們有點兒事,你自己找些樂子吧。”

小唯撇嘴,一聽就是在敷衍她。

“我跟你們一起去唄,反正多我一個不多。”

妙諦不贊同:“你去不方便,君幻在山上,你去找君幻也好。”

小唯撇了撇嘴,“還說有事可以來找你,毛線啊,你根本就是在敷衍我。”

妙諦看著她,忽的將視線轉向傅聞君,後者挑眉望了回去。

妙諦暗歎,“我們是去皇城,有要緊的事需要處理,你跟著不方便。況且我們今日去,今晚就會回來。”

“哦。”小唯悻悻然:“那好吧,如果我去不方便的話,那就不去了。”

妙諦與許阡陌二人駕馬離去。

“傅聞君,你怎麼不去?”她問。

傅聞君淡著嗓音:“那是阡陌的家事,師父是陪他一起的,我去不去無大礙。”

她頓時心平氣和了:“原來你也是可有可無的。”

傅聞君瞅她一眼:“你想去哪兒?”

“也沒想去哪兒,就是隨便轉轉。”在古代呆久了真的很無聊,去哪兒都不方便。

“你是怎麼認識我師父的?”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