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行了。

幾個丫頭從溫熱的房間裡出來,被凍得一激靈,唯獨宋桃不受任何影響。

宋桃自突破第一層,最簡單的保暖符、禦寒符已能刻制,不過她心心念唸的防毒符,要到第二層才能刻制。

把手藏在斗篷內,拿出一張禦寒符和保暖符用靈力貼在斗篷裡面,便感到寒氣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擋在她周身一尺以外,而保暖符又冒出一股股溫熱之氣,讓行走在寒冬臘月裡的宋桃,依然面色紅潤,顧盼神飛。

宋桃把手爐給了扶著她的李嬤嬤,小聲說:“嬤嬤拿著吧,天氣冷。”

李嬤嬤有些猶豫。

宋桃再說:“我年青火氣旺,不怕冷,嬤嬤上了年紀,還是要小心點身子。”李嬤嬤這才感激地接過,對與宋桃的關心,心裡對她越加忠誠。

“老奴,謝謝主子。”李嬤嬤低下頭,紅了眼眶,她這輩子能服侍眼前的主子,上輩子是造了多大的德行,能得老天這麼厚待。

宋桃步行在一片潔白的梅花中,聞著淡淡的梅花香,笑著對底下的一群丫頭們說:“大家都各自玩鬧去吧,看著喜歡的梅花枝便折了來,待會比比誰折的梅花枝最好看。”

紅粉笑嘻嘻地問:“主子,這比賽都比了,那可有什麼獎賞的?”

翠竹拍了下她的腦袋:“主子讓我們消遣會,便是最大的賞賜了,你倒還想得其它的。”

紅粉揉揉自己的額頭,拉著宋桃的袖子不依:“主子,你看翠竹姐姐兇的,奴婢的額頭上都長包了。”

翠竹瞪了一眼紅粉說:“紅粉,還不快放下主子的袖子,沒規矩的。”

宋桃笑看著說:“獎賞肯定有,都去玩吧,不過不要忘了規矩,這兒可不比我們院子,只有我一個主子,犯了錯,只是罵你們幾句。”

紅粉點點頭,慚愧地紅了臉,拉著一邊不太做聲的白芽,跟著翠竹去剪梅花枝。

宋桃和李嬤嬤剛想去涼亭,就見著爺新晉的武格格已經坐在那兒,本想立馬迴避,可惜武氏的目光已經看了過來。

她站在起來,對著宋桃親切地笑:“宋姐姐也來賞梅,可趕巧了,我正畫著畫,姐姐來幫我看看,還有什麼可以改進的。”

宋桃看著俏生生站在那兒朝著她笑的武氏,只能走進了亭子,心底苦笑,想一個人清靜賞花是不可能了。

“妹妹在畫什麼?”宋桃邊走邊問。

“正畫梅花呢。”武氏甜甜一笑。

宋桃覺得這十五六歲的少女,笑起來倒是清理可愛。

低頭仔細看畫,直覺一片梅林撲面而來,梅花清俊,梅樹傲骨,又有幾瓣花瓣隨風飄散在空中,輕盈飄逸,整幅畫意境悠遠,幾個景物相得益彰,確實是幅難得的好畫。

“早聽說,妹妹是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才女,今個兒看了妹妹的畫,姐姐確氏不得不信了啊。”宋桃對武氏笑著誇道。

武氏臉紅說道:“妹妹哪當得起姐姐這般誇獎,倒是妹妹聽說,姐姐寫了一手的好書法,不知道能不能給我的畫提句詩詞?”

宋桃是個肚子裡沒什麼墨水的貨,立馬推拒:“妹妹笑話姐姐了,姐姐沒讀過什麼書,哪知道什麼詩句。”

武氏哪肯放過宋桃:“姐姐想到什麼便寫什麼,妹妹也只是想求姐姐的墨寶罷了。”

宋桃心裡狐疑,難道這武氏知道四阿哥拿了她寫的字的事,故意來探她虛實的?

宋桃還是推拒,武氏卻正好看見四阿哥風塵僕僕地走進院落,眼珠子一轉,伸手想來拉扯宋氏。宋桃條件反射地躲開,卻不料武氏身子一斜,竟然順著宋桃手的方向,狠狠摔倒在地。

“姐姐,你為什麼要拉扯我?疼,疼,我的肚子好疼啊……”武氏抱著肚子喊疼,眼看著自己□流出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