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年說到,“就,就是你說的那個。我有點排斥。”

“嗯。”他像是聽懂了,然後兩隻長臂將她整個身體全都圈在他的懷裡,溫溫柔柔地抱著她,道,“是不是遇到了什麼?”

離年靠在他胸口上,伸出手臂抱緊了他的身體,“嗯。”

“可以和我說說嗎?”

他能感覺到,他的小妻子將他抱得更緊了,讓他感覺,他此刻像是她的依靠。

他把下巴擱在她的頭頂上,用手輕撫著她的長髮。

“年兒,你可以和我說說的,我在這裡,什麼都不用怕。”

離年睜著眼睛,用手抱緊了身邊的男人,聲音裡說著,“阿澤,阿澤”

“嗯,我在這裡,年兒,我在。”

離年過了片刻之後,才慢慢閉上了眼睛,然後這個抱著她的男人便聽到自己的小妻子,和他說了一些她小時候的事情。

“外婆去世之後,我就被安排給了鎮上另外一戶人家照顧,因為外婆的身份問題,所以一直有一筆錢可以領,那家人照顧我之後,他們就可以領那筆錢,我的學費也是一直減免的,所以生活上花銷不了多少。但是後來——家裡的那個中年男人——”離年說著,就往他的懷裡更緊地貼了幾分,“我一直忍受了很久,到學校裡申請了住校之後,才搬了出去。”

他用手撫著她的發,想著,這後面一定還有許多的騷擾。

“我後來都基本上不回去了,但是我要拿生活費,奶奶的錢,都在他們那裡,我後來有一次回去的時候,屋子裡沒有人,他就把我拖去了房間裡了。後來,是他兒子放學回來了,撞見了他,我才沒事。”

離年說這些的時候,聲音很冷靜,這麼多年,想來噩夢一定縈繞,但是這麼多年,她終於是掙脫出來了,把那些事情都放在了過去,不讓他們再成為她生活的牽絆。而他是她的丈夫,他想要知道,她可以把這些事情,都告訴他的。他是她的丈夫,現在和以後,就會是她的依靠了吧。

他仍舊在輕輕撫著她的發,聲音溫柔,“年兒”

離年接著說到,“我後來就對陌生人排斥,也對男的排斥。上大學的時候,也有人追,但是我都不能接受他們。後來有一次,我給教授送東西,大概是那一次,有個和我一起爭交換名額的人吧,和那個教授說了什麼,讓他誤會了,我給他送東西,他就以為我是願意——用自己去換名額。所以後來就遇到了澈。他,他幫了我。”

“後來,他就,追我。我,就答應了。”

她把這段經過都告訴了他。

而他卻把她的頭輕輕地壓在他的懷裡,然後說到,“年兒,我以後會讓你和我們的寶寶,都很幸福。”

他的小妻子,把這些事情,告訴得他這樣的平淡,但是他知道,這裡面她的辛苦。

幼小的時候,就被人猥、xie侵害,那種傷害的巨大,也許該是人無法想象的。她現在卻仍舊成了這樣一個溫暖美好的女人,他還記得她給他撿起的那個扔掉了的菸頭,那種細微地撥動人心絃的美好,簡直讓人著迷。

他這般地愛著她——男人忍不住,低下頭,溫柔地又吻了吻女人的頭頂。

他也開口問了另外一個問題,“年兒,我還想知道,你愛過他嗎?”

離年這個時候,提起頭來,看了看頭頂上方的男人,然後似乎確實是有了幾分迷茫地說到,“我不知道,阿澤,但,但是他是我很重要的人。是,我的親人。他以前對我很好。”

龍中澤突然淺笑了一笑,說到,“年兒,我們說好了的哦,你不能單獨和他相見,你們之間的這個感情理不清楚,我也不會高興。”

“越南那邊有個分公司,我後面會和凌穎溝通,問她想不想過去,不過我相信她是個聰明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