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熙熙攘攘的人流,無一不顯示這座大都市的繁華。

凌雲會。

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裡面卻還是燈火通明。大廳中坐著二個年輕女子,容貌姣好,下首的一張椅子上坐著一個長髯面白的老者。

那兩個女子正是聶楚練和馬秋玲。

從上海打來的電話像一個霹靂把兩個人都炸暈了。

聽到張揚竟然刺傷了武秦祠,而陳雲鵬已經失蹤十多天了,馬秋玲頓時暈了過去。

馬秋玲暈倒在地,把眾人都嚇了一大跳,那老者正是慕容隨遷,他精通針炙之術,趕忙把馬秋玲扶起來,用針在她人中,湧泉紮了幾下,馬秋玲才唉約叫了一聲,悠悠醒轉。

馬秋玲關心陳雲鵬,突然聽到陳雲鵬失蹤,心裡如萬箭穿心,一痛之下急火攻心,昏了過去。

馬秋玲醒來,頓時傷心地痛哭起來。

聶楚練也是心亂如麻,她萬萬沒想到武秦祠會被張揚刺傷,張揚為什麼要那麼做?

電話裡面,聶楚練已經詳細瞭解了情況,武秦祠是被張揚刺傷,而後一群黑衣人又從警察手裡救走了張揚。那群黑衣人究竟是誰?張揚為什麼會和他們在一起?一切都像一個巨大的謎團,在她心裡纏繞。

馬秋玲已經亂了陣腳,女人的軟弱在這時就會表露無遺,一旦聽到最親的人的噩耗,就會支撐不住。

可是聶楚練畢竟不是馬秋玲,她是凌雲會的重要人物,經歷過許多兇險,已經能處變不驚了。

此時,在凌雲會大廳裡,燈火通明。

聶楚練看著悲傷痛哭不止的馬秋玲,說:“妹妹,別太傷心了,雲鵬他只是暫時失蹤,我相信他會沒事的。你不用太傷心。”

慕容隨遷也勸道:“聶姑娘說得是,陳雲鵬精明能幹,身手又不凡,相信不會有事的。只是暫時沒有訊息罷了。馬姑娘別太傷心了。”

馬秋玲抬頭看了他們一眼,說:“我知道,可是我這心裡卻堵的慌,總害怕……聶姐姐,你說他們會不會有事?”

聶楚練皺眉想了一下,說道:“他們三個現在情況都很不妙,奇怪,為什麼張揚會刺殺武秦祠?”

她說著看了慕容隨遷一眼,像是在詢問他。慕容隨遷這段時間在這裡,親眼目睹這位凌雲會的女當家雷厲風行,令行無阻,心裡對她已經產生了欽佩。聽到聶楚練詢問自己,捋一捋下巴的長髯,說:“這件事確實奇怪,以老夫多年的瞭解,張揚絕對不會做出出賣朋友兄弟的事,實在是想不通。”

馬秋玲雖然不放聲大哭了,卻仍然紅著眼圈,看著聶楚練說:“姐姐,我要去上海,我要去找雲鵬。”

聶楚練和慕容隨遷互相對視了一眼,從眼神中,兩個人都看出對方的意思,是贊同馬秋玲的。

特別是慕容隨遷在聽到隊長在電話裡介紹,武秦祠可能是大腦皮層受到了損傷,後就有了這個念頭。他精通針灸之術,知道人體有幾個穴位是可以疏通神經元,理論上說,西醫認為大腦皮層損傷,就只能等其慢慢恢復。但中醫卻認為可以修復。

聶楚練從慕容隨遷眼裡看到了一絲希望,她對慕容隨遷的醫術是非常信服的。

聶楚練想了想,又陷入了擔憂,現在澳門的局勢也很不妙,幾個門派都被滅了,就只剩下凌雲會和黑龍會。凌雲會從上月開始就已經全線退縮,放棄了外圍的一些地盤,現在可以說是容不得一絲差錯。

一旦他們離開的訊息走漏出去,對手乘虛而入,後果不堪設想。

這樣想著,聶楚練面上不由掠過一絲隱憂,慕容隨遷一直在觀察她的表情,他也明白此時離開,對凌雲會後果難料。

一邊是張揚陳雲鵬武秦祠三人的安危,一邊是苦心經營多年的凌雲會基業。何去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