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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從頭至尾那麼長時間的搖滾轟炸?
雖說理解了輕風的意思,但從後臺看到臺下人的反應,大江、小田和花園還是擔心了。輕風衝三人暖暖一笑,做了一個“OK”的手勢道:“沒事,要的就是這樣一鳴驚人的效果。”
輕風的微笑和語言似一劑強心針般振作了另外的三人。當主持人報幕完畢,四人迤儷而出時,臺下的人顯然呆住了。在聽了近六十支曲子當中,還沒有看見過哪一個樂隊穿得如此古怪的。前面樂隊人員的服裝要不是極為華麗的,就是極為前衛的,或者是貼近生活的日常型的。但這支只有四人,並且其中一個女孩雖然高挑,但看來年齡甚小的名為“傾聽”的樂隊,服裝居然如此出人意外——四人均身著一襲米白色的飄逸的長袍。最奇特的是四人居然光著腳。
這樣一來,不但觀眾譁然,連評委都交頭接耳不停地議論著。輕風看著亂成一鍋粥的臺下,找到了一直冷靜地坐著的月森,一揚眉,快速地擠了擠左眼幾不可察地笑了。轉頭對三人道:“準備好了嗎?我們要開始了。”
音樂真的是很奇妙的東西,它能瀰漫成一種情調,浸潤成一種氛圍,鐫刻成一種記憶,凝聚成一股力量。能夠牽引著眾生不自覺地鑽進那個夢幻世界,然後悄然推開人的心扉,浸透人的心靈,讓你感觸萬千,回味無窮。
當飄渺的長笛與若有若無的絃樂悠悠然響起時,臺下所有的喧囂似被誰一下子抽得一乾二淨,當錚錚然清脆的吉他聲與悠揚的小提琴及電聲模擬天衣無縫地交融在一起時,人們似乎看得見一望無際的自然景緻:是那白靄冷洌的雪色,是那舒人胸懷的綠茵,是那遼闊的平原,是那雄偉的山巒……讓你感覺有如自由的風一般輕盈,像置身於雲間正享受著漂浮的樂趣。前方正有無數道柔和聖潔的光芒,順著光束望向天,原來所謂的天堂不就在此?
至此,再沒有任何人取笑“傾聽”那身不合時宜的裝扮,沒有任何人質疑四人居然光著腳走上舞臺如此大不敬的舉動。唯一剩下的念頭便是:演奏《天堂之路》的人自然本應如此。
輕風睜開眼睛,望向臺下。先找到月森,月森居然是雙眼微紅的?但輕風見狀反倒微微一笑,鬆了一口氣:自己一旦演出便是全情投入的,對於外界的反應有時聽而不聞、視而不睹。但月森的反應告訴自己:演出很成功。
其實定下《天堂之路》這首曲子,輕風也矛盾了許久。一則因為原曲用的是排笛,但自己卻只會竹笛、陶笛和長笛,相比較而言,還是長笛的音色更符合這支曲子的意境。於是自己吹了從不在人前表演的長笛,不過從效果看還不錯就是了。另外這支曲子還需要一組絃樂支撐和配合,但“傾聽”只有花園春一把小提琴,所以剩下的大部分音效都交由大江的電聲模擬了。
為了這支曲子的成型,輕風可謂絞盡腦汁。連自己都不禁取笑自己:不就是個抄襲嗎?搞得人格都快分裂了,值得嗎?可說是這樣說,輕風依舊成天琢磨著曲子,主旋律問題不大,自己記得牢牢的,難的還是配樂部分,有時實在想不下去,就去請教準備呆在日本直到“樂隊選拔賽”落幕為止的父親與母親。記得天上流也第一次看到自己寫下的手稿時,那份激動、那份狂喜,連天上舞都沒有見過這樣失態的丈夫,只一個勁地追問輕風是不是自己寫的。面對世界級的音樂家,輕風不會說出對大江他們一樣的話,只說自己曾在中國聽過類似的曲調,憑興趣進行了改編,這樣說應該可信度更高些。否則以天上流也的學識和地位怕是矇混不了。
即便這樣,天上流也的目光依舊亮得驚人,看著輕風彷彿是發現了稀世珍寶一般。就在輕風忍受不了之時,幸好天上流也恢復了正常,轉而盡心盡力地幫著輕風一起完善曲子。不過也就在那時,輕風心裡留存了一個念頭:要是自己是搞作曲指揮的,就不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