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就看到那一身雪白的靚影走進了屋舍。狐月向方玄瀾微微行禮,輕聲叫道:“公子,我又能幻化chéng rén形了。”

看到足以迷惑時間一切凡人的狐月,方玄瀾淡然一笑:“這次化形可不是這樣簡單吧?”

“什麼事情都不能瞞過公子,我想救下那個孩子,公子也一定會幫助我的。”狐月坐在木桌旁,用玉潤的手倒了一杯水,用手舉著茶杯放在嘴唇邊。

“也好,我們兩個一同去會一會山中的妖怪,看他威力究竟如何!對了,上次你提到的虎妖究竟是什麼?”方玄瀾轉頭問道。

“虎妖是旗山中修煉三百年的妖jīng,已經能將虎首凝化chéng rén面,不過他一直在洞府中修行,不會輕易出來,上次我盜取蟲草是得罪了虎妖手下的狼妖,就是這次進入南平鎮的那隻狼妖!”

狐月輕描淡寫的說著,然後轉向方玄瀾又道:“狼妖的修為不強,但虎妖手下面有不少鬼倀,為虎作倀,很難對付。”

方玄瀾本假想了一名妖怪,得道實情後還是頗為驚心。

“不過,最難對付的不是虎妖,應該是人心,據我所知,虎妖跟旗山縣中的李家簽訂了一個隱秘的協議,李家的人為虎妖提供必需品,虎妖則派遣手下的狼妖進攻旗山縣,逼旗山縣所有人就範,就是縣令大人也得聽李家家主的,否則,便會有大批的狼妖進攻旗山縣。”

狐月淺淺一笑,跟了方玄瀾這麼久,她成熟了很多,更添一種嫵媚,說話更粘人心,更像一隻狐妖。

方玄瀾得到這個訊息,著實沒有想到這裡面的關係。難怪人常說人心難測,原來是旗山縣中有這樣一個yīn險的家族,現在他也不難想到為何李幼君會這樣在意他的生死,會派出婦人前來擊殺他。

“公子,人心難測,你身邊的人也不一定對你好,所以我才會吃人心。”狐月雙眼變得墨綠sè,妖異的可怕。

“我希望狐月能按正道修行,將來少受些苦難。”方玄瀾搖了搖頭,正想再說些什麼,狐月與他對視一眼,都心中立刻明白,狐月棄了茶杯,轉身閃進瓦舍臥室中。

兩道黑影悄無聲息的落在瓦舍旁邊,一前一後,一主一僕,身穿黑衣,將全身上下包裹的嚴嚴實實,顯然是不願別人發現他們的身份。

“貴客來訪,推門而入則可。”方玄瀾坐在木桌邊,酌了一杯茶,淡然的飲喝。

兩位黑衣人沒有絲毫的遲疑推門而入,然後不動聲sè將門關上。

“徐兄,瓦舍簡陋,隨意坐。”方玄瀾指了指茶桌道。

這黑衣人中後者身子微微一驚,然後將頭腦上的黑帽撥開,露出徐毅英挺的面龐,朝方玄瀾抱手道:“沒想到方兄的武功修為竟有這等驚世駭俗!”

徐毅前面之人此時亦是剝去頭頂上的黑帽,露出一名國字臉,留著一縷清須,面孔頗為清瘦的漢子,不過他氣度不凡,腰間更是彆著一枚玉質官印,顯然身份不凡。

“這位想必是縣尊大人了?”方玄瀾見到這名漢子,起身抱手道。

漢子略微意外的掃看一眼方玄瀾,露出幾分讚許的目光道:“想不到我們包裹的嚴嚴實實,以防有人輕易認出我們,沒想到被人這樣輕而易舉戳破!”這漢子也不否認,朝方玄瀾抱了抱手,徑自坐在他對面。

徐毅則是站在漢子身後,朝方玄瀾笑了笑。

“敝姓梁,梁書武,你可叫我一聲梁叔。”梁書武見方玄瀾沒有絲毫的拘謹和不適,其處置自如,頗有大家風範,心中已經沒有了小覷之心,心想這人乃是旗山縣百年難遇的奇才。

“那恭敬不如從命,不知梁叔深夜造訪所謂何事?”方玄瀾斯毫不客氣的道。

梁書武也未像官場那般客套,讚許的點了點頭道:“以賢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