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麟焰槍騎,為何好端端會坐騎失控,以至於全軍覆沒。

為何雪齋居士與雲臺的態度,方才會那般的怪異,料定了重玄的陰陽釘心咒,會毫無作用,

他也的確有聽說,雲荒時代的上古三皇,有聖王之體,百邪不如,

怔忡之後,殷御的面上,又立時浮起了潮紅之色。

妒恨。不服、豔羨、不解,種種複雜的情緒,衝入到了心頭。

“這天地不公!”

他殷御宵衣旰食,勤政不倦,百年治國,沒誤過一日早朝。這宗守卻消極殆政,把所有的政事,都推於下臣處理。

他事事遵守禮法,遵儒門教誨,厚待士子,不敢有絲毫的行差踏錯。一生與世家鬥,與權臣鬥,與六教鬥,為維持國運,幾乎耗盡了心力。

這宗守卻是日日悠哉遊哉,權柄盡付他人。明知過內宗派鉅商林立,卻不加壓制,反而是多方扶植。

使國內宗派強橫,武人繁多,鉅商無數,留下無數的隱患。

怎麼可能拿來與他相比?為何這宗守,卻能得天地認可,聖氣盈身?而他殷御,卻只能苦苦掙扎,今日戰後,甚至已現亡國之兆?

面如死灰,殷御的唇角,更一絲絲黑血留下。

而此時整個戰場,也是忽然寂靜了下來,不單是乾軍之方,停下了廝殺。

就連殘餘的數十萬大商兵將,也都紛紛住手,停止了抵抗,抬起頭看向了天空。

“那麼麒麟?我沒有看錯?”

“麒麟!傳說中的瑞獸麒麟——”

“食善氣而生,只有極盛之世,聖明君王在位,才可能現身!所過之處,必定風調雨順,天下豐收。”

“我家君上,居然有聖獸麒麟伴架?”

“傳聞中,不是上古三皇才有麼?所以儒門那些酸腐儒生,老說是要覆上古三代之治!說那才是我雲界人族,極盛時代——”

初時只是一些人在竊竊私語的議論,隨後不久,就擴充套件到了全軍上下,

“如此說來,那儒門的什麼朱子先聖,說國主是暴君,是昏主!倒行逆施,禍亂禮法,其實都是在放屁?”

“還真是如此!他們說是儒敵,可君上也做什麼壞事!”

“殿下怎麼可能是昏君?這天下人都被那些儒生欺騙!”

“你們說,是那朱子先聖錯了,還是這天地錯了?”

“君上治國,我東臨所有直轄諸城,可都是人人飽暖。我家的收入,比以前強了整整十五六倍!雖說買東西忒貴了些,卻真是強過以前不知多少,”

“東臨以前戰亂頻頻,我們連吃都吃不飽。可如今自陛下一統東臨之後,如今諸城之富,連中土之人都要羨慕。”

“中土戰亂,不知有多少豪商,到我大乾定居。分明是人心所向——”

“陛下即位之後,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擴地億裡,國泰民安。”

“這是任相張相還有瑤妃大帥的功勞吧?”

“可能得如此良臣賢將為大乾效力,豈非是聖明之主?”

“據說陛下在外,已經擴地七十六處世界,建立了大乾仙朝。可謂是雄圖霸業——”

“我大乾那些商賈,如今都在造雲艦,準備把生意做到外域去!那時日子多半還能更富庶些。”

整個戰場,由寂靜轉為譁然,僅僅只用了一瞬。而此時大乾前軍之人,卻發現前方之敵,有不少人竟然一一放下了兵戈,紛紛跪倒在地。

“那些商軍,居然降了——”

“這一戰已經是絕境,他們不降又能怎樣?”

“他們是無義之戰,討伐聖君,是與天地為敵,戰死之後都下不了冥府的!”

“既然是聖君,自然不會苛待他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