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武道之勢出現破綻之前,倒也的確有資格,與我一戰。那談秋一年半之前,能夠以初入六階的實力,抵擋二百劍而後一劍勝之,不可思議!真令人期待——”

聽著後面的自言自語,白髮老者是一聲苦笑。看了看季靈子的屍軀,而後一陣搖頭,重新揮鞭。驅策著那八匹馭風駒,在那季靈子屍軀之上,飛踏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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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那輛翻雲車,在群山狹道的出口消失之時。就在後面不遠處,同一條道路上。幾個人影,正神情各異的望著,方才那一場‘兇殺’現場。

“這個季靈子,這不是自己尋死麼?絕yù那傢伙的狠辣,他又不是不知?連聖地之八的掌教之子,絕yù都敢一劍斬了。真以為自己的背景,可令這絕yù顧忌?難道是蠢到以為他的太清乘風劍,可以勝過他的大絕滅劍?”

這人是一位青衫男子,腳踏著一口明晃晃的劍,懸停在半空,離地十尺,如松tǐng立。

若是宗守在,必定可認出此人,必定是劍宗寒山mén的蘇辰。此刻正滿臉的古怪之sè,似乎覺得眼前這一幕,很不可思議。

旁邊站著的,卻是雷動。正笑得打跌,不斷的捶xiōng跌足。身軀搖搖晃晃,似乎隨時就要摔到。

“唉喲,笑死我了!這季靈子真是倒黴催的,一年半前敗在宗守手裡,在宗mén裡就抬不起頭。好不容易遇到絕yù那廝上mén挑戰,結果人家卻懶得鳥他,直接掉頭就走。最後也只好巴巴的追過來找回場子,這下好了,連命都丟了。人家連劍意都沒用,就憑劍術變化,就把他的太清乘風劍破去,這次真是丟人現眼。其實鳥兒小一些,又不是什麼罪過——”

蘇辰翻了翻白眼,也覺得有些忍俊不已,噗嗤一聲輕笑之後,又急忙收住,肅然道:“夠了沒有?蒼生道宮的入口,應該就在前面不遠,還是早點趕路為上!你我本就是為觀劍而來,若是晚了,只怕是會錯過了這一場jīng彩好戲,”

“急個鳥!”

雷動卻是不以為然,嘿然一笑道:“蒼生道之靈秀,全集中在二十年前那一代。水凌bō,方文,薛希這三人,幾乎壓過了雲界所有的同輩英豪。這之後,其mén下弟子的水準,就是一代不如一代,也只最近才好些。好不容易出了一個談秋,可偏偏修為不夠,與季靈子差的太遠。這次絕yù上mén,多半是遇不到什麼真正勢均力敵的對手。不過蒼生道,即便是輸了,也沒人會認為他們不行,最多隻是顏面受些損傷而已。只一個談秋,就是後力十足。真正令人期待的,還是我們萬劍穹境!”

蘇辰聞言,卻彷彿看土著傻帽一般,看著雷動。

“雷兄,你難道不知?絕yù已經向蒼生道下了戰書,即便是自縛修為,也要與談秋一戰?”

那眼神是明明白白,你雷老兄,是太孤陋寡聞了。

“竟有此事?”

那雷動果然是愣住,接著是眉頭皺起道:“你們寒山宗,倒真是厲害。這樣的訊息,都能得知,莫非是蒼生道宮裡有jiāo情?”

又眉微微搖頭:“這有些不合規矩,以他八階境界,即便自束真力,也是不公平。蒼生道,也絕不會輕易讓談秋上場——”

天境強者,與地境強者的差距。並非是內息和魂力方面的碾壓,而是對天地的感應,對靈能的cào控,對法則的瞭然。…;即便是宗守,已經領悟了劍意之極。這方面,也絕不可能比得上,真正踏入到了八階,算是天境中期的劍公子絕yù。

“可這戰書一下,這蒼生穹境之戰,也就再非是全無吸引人之處。”

蘇辰一笑,神情淡淡:“我聽說那絕yù,這一次似乎是相當執拗。說是無論如何,都必定要與這談秋,戰上一場。只怕蒼生道,想要推拒也不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