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悠悠眼前晃出一段淡淡的回憶,記得上大學快考試的前夕,他熬夜寧可拿冷水激自己,也從不喝咖啡;記得以前他說過,喝咖啡太小資,不適應他,他是經濟適用男;記得以前他從不穿名牌衣服,他過生日,同宿舍的男生湊錢給他買了一件名牌運動服,他笑著說謝謝,只在生日那天穿了一次,以後一次也沒穿過,他對她說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大學生不用這麼講究,還是幾十塊錢的衣服適合自己,穿著舒服……

太多的回憶,回憶裡他表裡如一,他積極向上,他才華橫溢,他優秀樂觀……眼前的人儘管和他有同樣的相貌,卻儼然是另外一個人,他們沒有相同的名字,沒有相同的背景,沒有相同的興趣和愛好……

一切都變了,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喻悠悠喝完杯中的水,收拾好心情,抬頭說道,“剛才我已經說過了,不關英籮的事,是我在出版社聽到的,訊息也是我告訴她的。我不希望因為我讓你們中間有誤會,她現在在我那兒,你去把她接回去。”

“我沒生她的氣,是她自己跑掉的。”方歐望著她,反應冷淡。

喻悠悠愣了一下,不明其意。

“我不知道你和她怎麼相處的,我和她在一起一開始還算正常,漸漸的,她大小姐脾氣經常發作,有時候一個不如意就跟我擺臉色,要麼不吃飯,要麼亂砸東西,離家出走不是一次二次。昨天她跑出去,我擔心她的安全,找了大半夜,手機又打不通,到最後我累了,乾脆不找了,回去睡覺,這樣的大小姐我侍候不起。”

他的講述令喻悠悠不敢相信,小蘿莉是席家人捧在掌心裡的千金小姐不錯,可他說的這些不象是小蘿莉能幹出來的事。

“你不信?”方歐捋起袖子,把兩隻傷痕累累的胳膊舉給她看,“這些都是席大小姐的傑作。”

喻悠悠不自覺的捂住嘴,她看到了大大小小的傷口,有些是牙齒咬的痕跡,有些是一長條的疤痕,還有一些坑,不知道是怎麼弄的。

“這些是她乘我睡著的時候拿煙燙的。”方歐順著她的目光說道。

喻悠悠瞠目結舌,仍不能相信,“英籮不是這樣的人……”“席家兄妹都是偽裝高手,席英彥這個人你比我瞭解,他做事從來講究目的,有時候冷酷的可怕,有利可圖才是他做任何事情的目的和出發點,沒有回報的事他是不會做的。他身邊圍繞了那麼多女人,為什麼他偏偏看上了你,非要和你結婚,別說你沒想過!”

喻悠悠臉上沒什麼表情,手指無意識的捏緊杯身。

“你父親是發|改|委的二把手,這可是個肥水衙門,下面有多少官員想要巴結,多少省裡市裡的大專案是由他們說了算,能當上韓廣烈的女婿,等於是搭了一座高速橋……”

喻悠悠不想再聽下去,打斷他,“我約你出來,不是想聽這些,英籮是個好女孩,你們倆的事我管不了,但是這一次是因我而起,我希望你能像個男人,去把她接回去,好好過日子。”

“央央,如果你執意要我這麼做,我就去做。”方歐望著她,抬手看錶,“但是今天不行,我一會要去上海一趟,下午有場籤售會,我不能缺席,等我明天上午回來就去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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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景賓分開後,喻悠悠一個人漫步在街上,手機震動,是席英彥打來的長途電話。

“在做什麼?”

“嗯,我在逛街,照片看到了嗎?”

“剛剛在看,你挑了哪一件?”

“我挑了第四套,你認為呢?”See-Thtough風格展示出女性的性|感與神秘,材質輕薄,胸部以上改為輕薄的透視布料,點綴著立體花朵和鑽石,性感、端莊與華麗之間的比例拿捏得剛剛好。當時她馬上想到他肯定會喜歡,不假思索就和婚紗公司的人員說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