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彷彿被一種神秘的力量控制著,從來的時候,她就很想弄清楚,為何,它們能夠不畏嚴寒酷署,皆能開的如此熱鬧非凡,可如今要去離去了,反而沒有那種慾望了。

心中除了一波又一波的強烈離別之情,再無其它。

送走了慕容雲徹,送走了傅竹,日後的她又該何去何從?霜遲心中一片茫然。

天下之大,竟然沒有她霜遲的安身之處,她不由的心中惆悵無比。

桃花潔白無瑕,映襯著濃濃的月色,更顯得冷清。

這時,突然傳來一陣陣悠揚的笛聲。霜遲愕然,尋著笛音看過去,卻見一襲青色的身影正斜倚在一顆桃樹下,正在吹著一支悠揚的曲子。

霜遲對音律不懂,自然不知道他吹的是什麼曲子,然而,那悠揚的曲調卻含著一股難以名狀的哀怨和愁緒,令人聽了不由的心下悵然。

慕容雲徹的傷才剛剛好一些,他如此不顧及身體在寒風中吹笛,似乎並不太妥,然而,霜遲並沒有去阻止他,因為她知道,他也如自己一樣,心裡有著太多的惆悵之情,想要借笛音來抒發一下。

她不動聲色的靠在一顆樹下聽著,心似乎也隨著那曲子一起起落,迷醉。

桃樹在微風的吹拂下微微款擺,淒冷的夜色裡,寒冷令人無比的清醒。霜遲就這樣靜靜的待著,直到一曲終了。

“夜裡獨傷,清清冷冷,青燈不解淒涼。

誰來伴我舞霓裳。

昔過往,浮生半百,煩惱事,皆附詩行。

紅顏去,音容仍在,夢裡仙鄉。聖皇

梅花綻蕾,孤芳何苦,自賞藏香。

雪落蒼山遠,一片蒼茫。

寒意起,風流萬里,仍舊是,冬日冰霜。

天涯處,梅花正美,不見故人光。”

慕容雲徹將一首曲子吹完,而後對著冷清的夜色吟了一首詞。

字裡行間無不透露出一種傷感的離愁。不由的令霜遲心頭也是一滯。

風似乎較剛才更猛了些,就連霜遲都感覺到一陣陣透徹心扉的寒意,她再也忍不住出聲說道:“上官公子,風寒露重,夜裡涼,你的傷才剛剛好些,在這裡呆的時間太久了恐怕不好。還是回房歇息去吧。”

慕容雲徹似乎並不訝異霜遲突然出現的聲音。他微微嘆息一聲,說道:“霜遲小姐,你為何也會來此呢?”

“我……”

霜遲看他一眼,沉吟片刻,這才說道:“明日就要分別了,這一別,不知何時才能再與你相見,故而心中有些失落而已。躺在床上睡不著,便想著再來這裡看看,以後離開,或許永遠也不能回來了。”

“霜遲小姐,其實,我們都俗了!人生在世,總有悲歡離合,就如這月亮,也會有陰晴圓缺。是我們看不開而已!”

慕容雲徹說完,自嘲的一笑,接著又說:“還是回去睡吧。”

說完,率先向自己來時的方向而去。

他的傷口還未曾完全好,走動之際難免有些踉蹌,霜遲慌忙趕過去將他扶著。

慕容雲徹卻將她的手輕輕的佛開了,他站定,看著霜遲,眼神中有些迷離,然而,聲音卻斬釘截鐵。

“霜遲小姐,恐怕日後,我們都要習慣沒有彼此的日子。天下無不散的宴席,霜遲小姐保重!”

說完,慕容雲徹堅定的邁著還有些不穩的步子向自己的房中走去。

霜遲一時被他的舉動弄的怔住了,吶吶的看著他一步一步艱難的向前走去,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看來,他這是在向自己告別,向以往的日子告別,他是不是想對自己說,他會慢慢適應沒有她的日子,他要將她從心裡剔除掉嗎?絕色傾城:唯吾獨尊

霜遲無奈笑笑。他若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