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怔之下,許褚不由喜出望外,萬想不到竟然有這般的好事,難怪徐晃和樂進今早來探望自己的時候,笑容裡滿是羨慕,要誰呢?許褚抬眼看了看站在曹操身旁的郭嘉,他指了指旁邊的樹,許褚又愣住了,難道郭先生是要自己選一棵樹嗎?

呆站片刻,終於明白郭嘉意指樹上的果子,那就是送果子到暖玉軒的侍女,那幾個侍女,個個兒都如花似玉,許褚心花怒放,“任由丞相安排。”

“嗯,一會兒你自去挑選,”曹操起身站起,揮袖拍打身上的灰塵,“你若無恙,便去保護衝兒吧!”

這可真真是一個晴天霹靂,適才還豔陽高照,轉瞬之間便陰雲密佈,許褚苦著臉,“丞相,末將就是一武夫,侍伺不了那嬌嫩如水的孩兒,您看看,就這幾月光景,末將手頭上的功夫就要荒廢……。”

“好了,”曹操忍住笑,強做出不耐的神情,“想想你的媳婦兒是怎麼來的,滴水之恩,湧泉相報,明白了嗎?”

看許褚的背影,垂頭喪氣,就像鬥敗的公雞,郭嘉也不由失笑,轉身看見曹操正凝視自己,眼神閃爍,不由微覺奇怪,“郭嘉,你且說說本相為何一定要許褚去護著衝兒?”

“丞相是想許褚將軍與小公子多親近一些,”郭嘉微微一笑,“小公子聰明伶俐,想必丞相心有所向,但是他年紀幼小,在朝中尚無根基,今世今日,掌握了軍隊,便是掌握了權柄,許褚將軍為人忠義,只要認定了小公子,來日定可助小公子鼎定天下。”

果然是鬼才,曹操笑而不言,只是捲袖前行,“郭嘉,徐州可有動靜?”

“丞相,劉備和呂布已心有嫌隙,”郭嘉淡淡道:“當日所定計策,如今戰機已至,還望丞相儘早定奪。”

“只是心有嫌隙,還未破臉,”曹操搖首,“還不是時候,徐州我是志在必得,若我出兵徐州,下邳的呂布定然會出兵相助。”

郭嘉會意一笑,“丞相,既然他們已經失和,屬下有一計,可以激化他們之間的矛盾,丞相有意否?”

“是嗎?”曹操回首微笑,“你且說來。”

“既然徐州已實在劉備手中,丞相何不替天子下一道詔書給劉備呢?”郭嘉低聲道:“冊封劉備為徐州牧,將徐州六郡都封賞給他,同時令他攻取南陽,想袁術定然大怒,可是袁術其志也在徐州,他定然會利用呂布以圖徐州,因此劉備一旦出兵,呂布定然趁徐州空虛之時,輕取之,如此,劉備與呂布定然交惡。”

“果然好計,”曹操喜笑顏開,“就按此計行事。”

趕到魯府時,正是晚餐時候,一進門,便看見步兒站在院中,指著屋頂不知在說什麼,繡娘手中捧著一碗飯,想正在餵飯,聽到聲響,步兒轉過身,一見許褚小臉上便湧出笑容,儘管想偽裝得無動於衷,但面上仍然綻出笑容。

“許褚,你的傷好了嗎?”步兒就像大人一般迎了過來,側頭站在一旁,“你的夫人在何處?”

麵皮一紅,許褚放低了聲音,“在府中,小公子呢?”

“衝弟在用晚餐,”步兒走到繡娘身邊,繡娘彎腰餵了一勺飯,步兒慢慢咀嚼嚥下,“爹爹在和衝弟說話。”

這家人真真的奇怪,許褚有些感慨,這小姑娘如此嬌生慣養,這般大了還得要人餵飯,長大之後,誰家敢要?看著步兒追著一隻鳥兒就要跑開,許褚忙喚住她,“步兒,你已這般大了,為何還要人餵飯?”

“以前是爹爹或奶奶餵我,”步兒說得理直氣壯,彷彿這全天下之人都是這般過活一般,“今日奶奶去探朋友,爹爹和衝弟說話,所以繡姐姐餵我,你呢?小時候,沒有你餵過你嗎?”

真真是哭笑不得,許褚站在樹下仰望著枝頭的鳥兒,尋思著要怎樣才能將它捉下,“可是等你長大了,誰家會娶一個要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