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了一些,免得再次在高黃二人面前出醜,眼看著這距離萬無一失了,這才又有四個漢子向貨船上跳了過去。

這四人又是跳起剛到一多半的時候,身子就突然不在向前了,一陣嗚嗷的亂叫,水花四濺,緊跟著又多了四隻落湯雞。

大船上的人先是鬨笑,隨後便一個個將笑聲都收住了,只見高老虎與黃佐的面色都不好看,顯然是已經瞧出了其中的問題。眾人看著高老虎臉色不善,還當他們是因為自己的兄弟們失手惹的他們不高興,自然也不敢再多廢話,放下纜繩將落水的那四人給拉了上來。

先是黃佐說道:“童老大,你這幾年當真是混的不錯,沒想到你這船上還藏有硬手啊!這還不快快請出來相見?”

童老大顯得十分侷促,聽黃佐這麼說,不免左看右看,已經猜到大概是那個李悔在暗中使出了什麼古怪,可童老大卻不敢開口說什麼,心道:“李悔肯暗中助我,證明他是將我認作朋友的,我可萬萬不能出賣了他。”

黃佐看童老大和貨船上的人都沒動靜,便低聲向高老虎說道:“高大哥,看方才的狀況,這麼遠就隔空一掌將咱們幾名兄弟都給打下了水去,瞧著這本事,怕是扈鈺本人就在這船上啊。”

高老虎想了想,說道:“看這掌力確實與扈鈺有些相似,但應當不會,扈鈺若是在船上,他應當早就露面了,不會這般藏頭露尾,暗中出招。”於是上前一步大聲說道:“對面方才是哪位好漢出手,何不現身相見!”

高老虎吼了一嗓子,貨船上仍是靜悄悄的,沒有一點動靜。

黃佐按耐不住了,小聲道:“高大哥,藏頭露尾,想必是什麼鼠輩,不如我上去瞧瞧看是個什麼人物!”

說罷,黃佐縱身一躍向貨船上跳了過去,高老虎怕黃佐吃虧,可想出手相攔已經晚了一拍。

黃佐躍到了大船與貨船的當中,只見對面桅杆下的帆布突然一陣蕩動,緊跟著迎面就來了一陣極強的掌風。

黃佐心中一驚,心道:“原來你這暗中下手的人躲藏在這裡!”

黃佐並非泛泛之輩,長刀在面前一揮,便將這掌力卸開了許多,並且身形的去勢未減緩,繼續向前而去,黃佐見那人奈何不得自己,於是心中得意,可眼看就要踏上甲板,面前卻又來了一陣掌力,黃佐方才在得意,這一掌力出其不意,無暇出刀,只能出掌來擋,再次將這掌力打退,但自己前進的力道畢竟受阻,再想要夠得著前面的貨船已經是有些不及。

眼看黃佐也要落入江水。聽得高老虎在後大喊一聲:“小心前面!”

黃佐抬頭一看,只見面前一道灰影正向自己奔來,情急之下,黃佐不等瞧清楚那人的招式,慌忙再次提刀胡亂向面前擋去,可看著長刀明明砍中了那道灰影,卻是劈了個空,那道灰影憑空消失在了面前。

那道灰影不用說,肯定就是李文軒了,李文軒知道這高老虎和黃佐是對面的要緊人物,要想救下貨船還有楊帆與田國慧,自己最好將他們二人生擒,但又不能太過折損了他們的面子,不然那仇恨就深了。所以李文軒看到黃佐將要落水,便縱身上前一手提起了黃佐的衣領,隨後有拎著他凌空幾步,飛身上了對面的大船,站在了高老虎的對面。

黃佐雖說不胖,但少說也有一百三十多斤重,高老虎見對面這人攜著黃佐仍然能從貨船上直接躍過來,且毫不費力,但是這套輕功已經是叫他心頭一驚,猜測這人只怕真是那扈鈺,可等到李文軒到了面前,再一看這人一身普通的船工的打扮,不過不過二十來歲的年紀,年紀輕輕又如何練得這麼好的輕功,那就是奇哉怪也了。

李文軒將黃佐的長刀奪下,橫在他的脖子前面,向高老虎說道:“這位是高將軍吧,請你先放了我的兩位朋友,不然這位姓黃的將軍怕是會有閃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