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別墅中,有很多都是藏了嬌的金屋,但也沒有哪位。會別有興致的在凌晨兩點,與金絲雀做遊戲。

計程車的電臺突然的響起,被嚇了一跳的我手忙腳亂的四處找著按鈕,在廢了一番勁之後終於是把它關掉。狠狠地捏了捏後頸,讓自己打起精神來。我側頭望著窗外那風格迥異的別墅群,有一種別樣的情緒在心底產生。把金泰妍帶到這裡,將會有什麼事發生?

脊背開始一陣發涼,額頭不停的向外滲著冷汗,戰慄與怒火在左右兩個眼眶中打轉。握住方向盤的手一陣捏緊,可惜我不是那種武力值爆表的角色。別人能將塑膠制的方向盤捏的咯吱作響,而我卻只能將自己的手掌捏痛。

就在我的表情漸漸變得猙獰的時候,前面的車急速減速。剎停在了路邊一棟歐式三層別墅的跟前。準確的說並不是別墅的跟前,而是一個莊園的跟前。有著精緻花紋的鐵藝護欄圍住巨大的莊園,四周有濃密的樹影掩蓋。亮著燈的別墅的主體,距離莊園的正門口,大概還有五六十米遠。

被他們突然的剎車而驚得渾身一抖,但好在我的注意力一直保持著高度集中,沒有條件反射的踩下剎車。我不知道他們的這個急剎停車是不是試探,畢竟我一路跟了他們這麼久,引起對方警覺的機率還是很大的。不過不管如何。我還是努力裝作自然裝作鎮定的,開著車從他們身邊經過。沒有轉頭,就那樣徑直開了過去。

我看著後視鏡裡。那三輛車在停頓了一會之後,緩慢的拐進了別墅莊園。直到這三輛車徹底進入莊園,消失在了我的視線裡,我才點著剎車,靠著路邊停了下來。將車徹底熄火,我深吐出一口氣,拿出手機,更新sns。在我自己最新發布出來的那條訊息的下方,自動定位的地址被顯示了出來,那是一串我完全看不懂的日文。而所有的希望,就都被寄託在了這段扭曲無比的文字上了。

更新完sns之後,我解開安全帶,手指不停的敲擊著方向盤。一分鐘,兩分鐘……五分鐘。僅僅只是過去了五分鐘,焦急便開始往我身上爬。

我回頭將目光死死盯向那個燈火通明的莊園,腦海中的想法紛亂無比。我不禁在想,在這五分鐘裡,金泰妍都經歷了些什麼…………

頭突然之間劇痛無比,心臟又開始像瘋了一樣的在跳,我沒辦法再想下去。伸手!徑直開啟車門,我艱難的邁出步子,下了車。

在沾了許多灰塵的計程車旁站定,行道樹把路燈的光給遮住,僅僅只從樹葉的縫隙間,漏下一道兩道的斑點。這數個斑點印在我的身上以及臉上,完全沒辦法把我的黑色外衣脫掉。

以無限的勇氣下了車的我,卻又忽然間邁不動步子,僵立在了原地,在這寒冷無比的夜裡。目光依舊沒有從那處別墅的外牆上有過任何一絲偏移,我費力的睜著眼睛,想把那面外牆看穿,內心中,正經歷著一場激烈無比的掙扎。

一分鐘,兩分鐘,又一個五分鐘過去了。我像一個sb一樣呆在那,離計程車的車門還是四十公分遠,連一步都還沒有邁開。

嘴角的肌肉不停的掙動著,面部肌肉已經僵死,我甚至都沒辦法對自己發出一聲自嘲的笑。從小到大,連架都不怎麼會打的我,果然還是那個懦弱無比的慫貨。等吧……姜錫俊馬上就會糾集人馬趕過來,應該沒多久了,頂多二十分鐘?頂多半個小時?

東京的夜為什麼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