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李泊亞。

李泊亞神色並未變,也許是來之前就在心裡做好了建設,所以薄荷也並不意外,反正李泊亞不就是這樣的性子?從前還不知道,現在清楚了他是個習慣隱藏真實自我的人,反倒更容易猜到他的心思。

“是醇兒自己告訴我的。”薄荷拿起資料低頭翻了起來,“一凡說,他把你當做親弟弟,所以這件事我也冷靜的思考過,我作為醇兒的長輩,有必要和你談一談。”

李泊亞依然保持著冷靜看著薄荷:“BOSS……真的這樣說?”

“嗯。他還不肯告訴我,讓我自己去問醇兒,還說願意為你負責。不然,你覺得我可能現在才找你嗎?”

李泊亞伸手摸了摸唇角,薄荷淡淡試問:“他打的?”

李泊亞放下手:“自己磕的。”

薄荷勾了勾唇角:“不管怎麼說,我是醇兒在雲海市唯一的親人,她的事情我不可能不管。但是你們兩個也太不應該了,就算是互相有好感也不能瞞著大家交往。不過現在既然已經分手了,我也希望你不要想太多,她就是個孩子,好歹叫你一聲叔叔,你該知道的……哪些事能做哪些事不該做。”

李泊亞眯了眯雙眼看著沙發裡的薄荷反問:“不知道她是怎樣說我與她的關係?”

“說你們……只是有點點曖昧,你給她做過兩頓飯。但是她還是覺得不合適,所以就分手了。”薄荷注意著李泊亞神情間細微的變化,連她自己都意外自己竟然能如此冷靜的坐在這裡和李泊亞談這些,不過經過這幾天的深思熟慮她覺得還是要冷靜成熟的幫醇兒解決這事兒,而不是拿出長輩的架子,畢竟李泊亞也不是晚輩,畢竟是醇兒踹了人家。

李泊亞笑了笑,挺了挺鼻樑上的鏡框:“是嗎?真的這樣說?只是小曖昧?”

薄荷抬頭看向李泊亞,語調輕慢上揚:“這話,什麼意思?”

“夫人,你覺得我是閒的能隨便給任何女人都做飯的男人嗎?”

“的確……不是。”李泊亞雖然廚藝了得,而且總是給他們做飯,但人家的確不是個隨便的人,如果自己不是湛一凡的妻子,或許從一開始也是吃不了他做的飯菜的。

李泊亞自嘲的一聲冷笑:“原來數都數不清的次數在她眼裡也只是兩次而已。”

薄荷挑眉,醇兒這丫頭還瞞著自己了?不過薄荷已經不奇怪了,她瞞著自己的事情就此一件已經讓薄荷看透了那丫頭,看似沒心沒肺其實鬼心眼兒多著呢。

“我對她也絕不是曖昧的態度。我想,她是這個世界上我唯一對得起的女人了。”

薄荷不說話了,深陷愛情的人很容易就被別人的愛情感染,不過薄荷也不是單純的小女生,雖然對李泊亞表示同情,卻還是從他的話裡聽出些端倪來:“唯一對得起的……你從前有很多女人?”

李泊亞整理著袖釦,並不隱瞞的道:“說實話,從前我的確不把女人當回事兒。如果有力把女人當衣服,那麼女人在我這裡連東西都不算是。雖然不至於向有力那樣換得勤,但女人對我來說就是可有可無,絲毫不值得付出真心。但是這個丫頭,”李泊亞看向薄荷認真誠摯無比的道,“對於這個丫頭,她一開始就看出了我的真面目,夫人還記得嗎?”

薄荷對於李泊亞的這番真實表白心裡著實泛涼發怵,這傢伙果真是個衣冠禽獸,外表看著還一表正派,卻原來是個比有力還要不把女人當人的男人。薄荷對他的同情之心漸漸的消失,卻又懷疑,難道是因為小時候被母親拋棄才變得這麼討厭女人,不把女人當東西?

“我記得。”薄荷當然記得,老舅他們第一次到雲海市他們家事,那也是醇兒第一次見到李泊亞,當時就說了李泊亞是個黑心眼兒狼,還是當著薄荷的面說的。現在看來,醇兒這丫頭什麼都沒有,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