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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拐走武林盟主……現在又戲弄本王。”
汗~~~怎麼說得跟我調戲他似的,我正想申辯什麼,他卻繼續道:“單此一樣就罪不容誅,來啊,把罪婦蕭夕夕就地正法。”
啥?“不!不要啊!我還年輕!我還沒活夠呢!別殺我,別殺我……媽呀!”
我當然沒死。我死了這故事也就完了,作者那傢伙保證過會是喜劇結局的說。
母親是偉大的,她偉大在會為自己的孩子付出一切,包括任何時候都保護自己的孩子,所以無論是誰,在遇到最最危險的情況,首當其衝喊出的人必是:媽!
不過蕭夕夕死了。那個外表溫雅,手段狠辣的王爺不知從哪把段家小姐抓回來,連同她的肉麻相公,當著我的面就給砍了。我每每做夢都會夢到那時,就在那片藍得沒有瑕疵的天空下,暖得讓人舒心的陽光裡,那個人溫和地對我笑著,他指著遍地的血跡和滾落的頭顱對我說:“蕭夕夕死了,因為她冒犯王族。至於你——段蝶兒,我的禮物,也該隨我回宮了。”
我有的選擇嗎?如果有,我願意一把刀子刺入那個人的左胸。
又失眠了。自從發生那件事,我再沒好好睡過一個安穩覺。不得不說一個人的睡相是很重要的,例如我身旁的他,即使明知道他是來自地獄最底層的魔鬼,卻在望向他無辜單純的睡顏時,怎也下不去手!原來我最大的弱點不是不會武功,而是懦弱。我以前鄙視朱君止爛殺無辜,現在卻憎恨自己手軟的握不住刀!
下了床來。故意腳不步算輕得走到窗前。推開窗子,柔和的月光瀉了一室,夾著冷冷的風,吹散滿屋淫氣。
“把窗子關了。”不悅的聲音響在腦後,很顯然他被風吹醒了。
冷笑一聲,我繼續享受我的。
“好大的膽子!你可知這是今天第幾次忤逆我?”頭髮被抓緊,狠命拉扯著對向他。
把痛吞回肚裡,給他個甜甜的笑,單手撫上他男性的部位,驀得捏緊!他痛得厲害自然放手,捂著兩腿之間對我切齒道:“你,你……”
“我都死了,不是嗎?”依然笑著,跟他學得,我也會戴面具。安撫著頭髮,順便揉揉被扯痛的頭皮。“高貴的王爺,您該不會跟個死人一般見識吧?”
“你以為我真不會殺你?”
“不是不會,是不捨。就算您是王爺,恐怕也找不到幾個像我這樣,能在床締間花樣百出,可以完全滿足你的女人吧?您不正是為了我色孃的名號,才不惜玷汙王族的名譽,背信棄義殺了段家全家嗎?”他是個聰明的王爺,知道怎樣用手段得到自己想要的。他殺段蝶兒替我,然後公之與眾,是要一切跟我有關係的人死心,可段家幾乎人人都知道我不是真正的小姐,所以他不留一個活口。
“哼,你莫要太張狂了!我縱寵你可不是為了讓你爬到我頭上的!”
“若嫌我煩就殺了我好了。反正你是王爺,殺個百姓於你而言,比踩死個螞蟻還方便。”打個呵欠,我躺回床上。“我困了,你呢?睡不睡?還是回自己房裡去?那樣比較好,最起碼不會半夜被凍醒。”
他憤憤甩袖離去,留下靜靜的空氣,和我。
我真的很蠢,不是嗎?害了於秀才,害了清清,害了很多無辜的人。不但蠢,而且膽小如鼠。不敢殺人也不敢死。像狗一般苟且的活著,也許還在豈盼什麼?哼,天知道。
王爺自不比平民,諾大府中的亭臺樓闕,幾乎相當於現代一個住宅小區!不過我的身份有限,沒資格去那些裝飾奢華的房子裡瞻仰,只有縮在這小小的書樓裡摹字。說是摹字,還不如說我糟蹋紙張。因為靜不下心來,幾乎每張紙都是開頭幾個字端正,越到後來就越像畫符。
“蝶兒姑娘,如意夫人來了。”一旁伺侯的小婢輕聲提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