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願地抓回來,罵他道:“死BT!吃我頭髮幹什麼?”

他笑:“人家都說結髮夫妻,為夫想把娘子的頭髮咬下來,與自己的結在一起。”

我說:“用剪子不成啊?咬會傷害發質的!”

他說:“為夫BT,只想咬。”

“。。。”

“娘子。”

“啊?”

“你可願與我結髮

“當然。”

“只與我一人。我們倆。再無其它。”

“呃。。。小星星等我們吃宵夜呢。。。”

“來世呢?再過千萬年,唯有你與我,你願嗎?”

“。。。”

“呵,娘子。。。你一定要與我在一起的。因為除我,再無人懂你。除你,也無人懂我。你我太相似適合,就像一個圓被生生切開,分開。我們本就該在一起的。。。今生已然如此我不強求,來世你一定只能屬於我!我也等你!為你守身!可好?”

“。。。好。”

懂我的,為知己。舍了自己,願為我兩肋插刀的,是朋友。一遍遍對我說甜言蜜語,在床上與我歡愛的,是愛人。朱君止佔全了。下輩子,我跟他了。

張小玉終於度蜜月去了。臨走前,她約我到費思特的酒吧,找了個僻靜地方聊了很久。

我們相識也是在一間酒吧。那時都是少不經事的小太妹,嘴裡叼著細細的白色菸捲,頭髮染得花裡胡哨,周圍簇擁著一堆不懷好意,時刻想著揩便宜的小混混。碰上有人多瞅兩眼,準上前揪住人家領子喝問:“看什麼看?要不要把你眼珠子摳出來?”的

她就是多看了幾眼我新泡到手的帥哥,被我送上一對熊貓眼,才記住我的名字的。不過我也沒多佔便宜,撕打時被她的骷髏戒指刮到鼻子,真正弄了個滿臉桃花開。

從此由於誰也不服誰,便在常常去那間酒吧向對方挑釁示威。可時間長了,那種敵視的感覺卻莫名其妙的變成臭味相投的惺惺吸引。兩人奇怪地成了朋友,以後更是去了同一所公司,在一起共職。

張小玉意味深長地跟我說:“夕,你真的運氣太好了。如果你沒有那些奇怪的經歷,你現在肯定也跟我一樣。嫁人生子。平平淡淡地老死。”

我說:“也許吧。我有做過這種夢,夢到費思特是公務員,我跟他結婚,生了個兒子,然後兒子結婚,又生孫子。”

張小玉玩笑道:“那你想不想跟我換換?”

我說:“經歷可以換,老公不能換。”

張小玉嗤之以鼻,“拜託你有六個老公好不好?只有那種經歷才會有這樣的豔福!不想換就直說嘛!真虛偽!”

我不服,“我哪裡虛偽了?我只想要帥哥老公,可並不想要驚險刺激,稀奇古怪的生活。只要能天天抱著美男做愛做的事,就覺得比神仙還快樂了。”

忽然間想起蕭然。本來是七個老公的,他卻跑了。害張小玉送我的彩虹內褲都沒法子分。一直藏在包裹裡,放在玄門,至今未有機會去拿。

倔強的男人。讓人不舒服。

不過要是換的話。會更不舒服。

很好聞的果味香水味,甜甜地鑽進鼻孔。我偏頭看去,是媚娘子——範純純。她手裡端著一個果盤,婷婷嫋嫋地走到我們跟前,很優雅地將果盤放在桌上。

“費老闆請的。兩位姐姐慢用。”微微露齒一笑,無修飾的天然美態,畢顯無遺。漂亮的女孩,尤其是年輕又漂亮的,笑就是最好的裝飾了。

我往吧檯瞥去一眼,正對上費思特投過來的視線。他很帥氣地對我笑笑,揚揚手裡的水果刀。當初我苦練刀子就是為著能從這方面跟他套套近乎。那時他做果盤我就死賴在一旁削皮,浪費了多少水果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