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沒有辦法和你打一場了。”

我有些難過……

“是怎麼了?”他環著我的脖頸,然後望著我問道,話語很少有的沒有帶上一個庫克牌的符號,很少有的,很正經很正經的問道。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是感受著那個身體傳來的疼痛,感受的那似乎從最最寒冷的地方傳來的冰冷,我的手鬆開了他的手,然後輕輕的說:“這個是我的生命,已經要走到盡頭的通告。”

感受到疼痛減輕了一點的時候,我推開了他,面對著家的方向告訴他:“你的訓練已經全部完成了,在流星街的大多數地方都是可以安全行走的,我們也應該說再見了。”

我轉過身子,望著他和第一次見到他一樣,靜靜的對著他笑了笑,笑的很柔軟。

“西索,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用上我教給你的一切。”我望著他然後笑著。

“你要死了麼?”他第一次很嚴肅的問我一個問題,然後靜靜的站在那個第一次我撿到他的地方,低著腦袋等待著我的迴音,只是那樣靜靜的站著,月光斜斜的照下來,讓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大概吧,但是應該還有一些時間。”我看著月光下的他柔和的回答。雖然少,但是應該還有那麼一點點,不知道是一個小時,還是十個小時,或者說是一天的時間,我不知道。

但是我卻想快一點看一看我從小帶大的那個孩子。

不知道為什麼,我還想摸一摸他那柔和的發,看一看那黑色的眼睛。

不知道為什麼,我還想聽他叫我一聲十一月,然後再看一看他的一切。

這大概便是我的一切願望吧。

在死前……

看一看庫洛洛,看一看那個被我一手養大的孩子。

我的眼角有些溫暖,大概是那種叫做眼淚的東西已經漫了上來。

“為什麼會死,是怎麼回事?”他的聲音中沒有任何的感情只是這樣子問道,只是我注意到了,他的右手那個習慣性抓握出拳時會下意識顫動的手指,輕輕的抖動了兩下。

“怎麼回事呢……”我只是跟著重複了一遍。

然後有些茫然的看著他……

“大概是為了新的生命的到來……”我的手輕輕的執著他的手,然後望著他:“我教給你的東西都不要忘了,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我說過的,你是一個像魔術師一樣神奇的人,能夠實現你所有想做的事情的,就像變魔術一樣,很簡單。”我衝著他祝福的笑了笑,看著他有些沒有反應過來的申請,我輕輕的喚了一聲:“西索……”

他有些震驚的回過頭望著我……

而我鬆開了他的手,原諒我,西索,我要去到我最喜歡的人的生邊,因為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我想再見一見那個被我一手帶大的孩子,我只是想再見一見他。

雖然還想告訴你,不能夠露出這樣的表情。雖然還想告訴你,一定要理智和冷靜,但是我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感覺到身體上傳來的第二波疼痛,我望著離家還有很長很長的路,咬了咬牙,一個瞬身離開了……

誰也沒有見到,一片枯黃的葉子打著卷兒落了下來,慢慢的,讓看到的人有些心煩……

但西索看見了,那片樹葉,還有一顆流星的降落……

“她會死麼……”西索輕輕的一揮手,一張撲克牌把那片葉子削成了兩半:“不是已經是春天了,為什麼還會有落葉……”

西索對著那片裂成了兩半的葉子,笑了,微微的勾起嘴角,鳳眼上挑,紅色的頭髮在風中被他拂過腦後。他轉過了身子,走向了和十一月不同方向。唯一留下的十一張剛剛削斷了葉子的黑桃皇后……

天空微微透出了一點點朝陽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