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跟夜風歌越來越像了!上次他雖然衣飾華貴,但是不招搖,可是現在,你看人家頭戴金絲懸冠,身穿上繡八龍的十二章紋綾羅袍,腰飾波濤青玉帶,真是要長相有長相,要身材有身材,要氣質有氣質啊。

此刻他溫和,眼神中流露出滿滿的欣喜,就跟很久以前一樣,對著我純潔無辜的笑,我騙了人家這麼久,一時見到,有那麼點不太好意思,於是,我想了想,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過話說這死小子是不是又長高了啊!可是,沒想到極無歡當著他老婆,我姐妹的面兒,把我給摟懷時顧,我下意識的瞟了眼顏曉,卻見此人居然沒有一點怒氣,反而還特別的幸災樂禍,我撇了撇嘴唇,什麼人啊。

極無歡現在似乎卸掉了所有的面具一般,而有先見之明的他早就讓隨從退下了,他的渾身似乎都在顫抖“姐姐,你還活著,真好!”我的心突然的就這麼一酸,覺得有些感動,於是也輕柔的拍了拍他脊背,反正他老婆不介意。

我們正在抒發感情呢,就聽見越澤不輕不重的咳嗽了一聲,意識到事態的我,尷尬的放開了手臂,極無歡微笑著瞟了一眼顏曉,我也下意識的看看她,誰知道這個女人正眼睛也不眨的對著輕笑著望著我和極無歡的越澤發呆,我敏感的發現極無歡的眼睛裡有那麼點不悅,哦呵呵呵呵,看來這傢伙對顏曉還是有那麼點情分的啊!

“咳咳——”極無歡咳嗽了兩聲,顏曉戀戀不捨的把目光終於從越澤身上拔了出來,有些不耐煩的看了極無歡一眼,“幹嘛啊?!”

極無歡無奈的嘆了口氣,雖然又把臉轉向了我,因為這是牢房,也沒多餘的地兒坐,所以我老老實實的站著,望著極無歡掙扎要不要告訴他真相,正想著卻聽見極無歡隱藏不住欣慰的聲音“姐姐你怎麼在這兒?”

好吧,極無歡這個人偶爾腦子有那麼點轉不過彎,一直都覺得我是那種受很多苦的什麼都不會的柔軟少女,從來沒想過我會是那個牛叉的卜運算元的徒弟。

“那個,你怎麼在這兒啊?!”我反問他,他眼神一頓,然後不自覺的斜著看了一眼依舊眼巴巴的看著越澤的顏曉“聽說神醫卜運算元的徒弟來給母后治病,而現在在天牢,所以,我就來看看。”

我含笑看著極無歡不自然的眼睛,他見我盯著他,把目光投向了別處,哼哼哼,事實應該說聽說神醫進了天牢,害怕詢問不成,會為難顏曉,所以害怕顏曉吃虧,來為他撐場子吧,我奸笑了一聲。

“你是?”極無歡這個傢伙現在忙著轉移話題了,“你就是卜運算元的徒弟?”越澤淡淡的笑著,環胸靠在牢房門口的欄杆上,想我怎麼可能把這種能夠炫耀的機會讓給越澤啊,反正他是北月奸細,低調為上,所以,在越澤還沒開口的時候,我搶先得意的挺直了腰背“拜託,我才是卜運算元徒弟好不好,你們所說的那個神醫是我好不好!”

極無歡卻沒有驚訝,而是皺眉意味深長起來,我又有了不好的預感,果然,他的臉色開始變了,有些冷淡的詢問道:“所以當初,在酒樓,你能夠分辨出來菜裡有毒,是麼?”

我不明所以的點了點頭,卻見他立馬拉下臉,睜著跟夜風歌十分相像的眼睛,冷冷的瞅著我,我有那麼點委屈,“那個,我似乎沒惹你吧,你幹嘛翻臉啊?!”

估計極無歡的氣場太強大了,所以花痴的顏曉跟置身之外的越澤都注視著詭異的場面,極無歡冷哼一聲,眉眼之間有些憂傷,沒錯,是憂傷!我真沒覺得我對不起他啊?他見我不明所以的樣子,臉色更難看了,他略帶一點兒諷刺的望著我說:“姐姐你可記得當日你是怎麼對我說的?”

當天我怎麼跟他說的?我還真記不清了,不過看著顏曉詢問的眼神跟越澤這混蛋幸災樂禍的樣子,我怒氣的回想,時間刷刷的退回過去……

當日,在酒樓,我沒有吃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