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只是慢慢的端起酒盅來,而看到他的動作之後,澹臺飛驄也是趕緊端起自己的酒盅,跟自家老爺子碰了一下之後,才仰著頭一飲而盡。

那股辛辣的感覺在口腔當中化開,順著食道慢慢的滑落到臟腑當中,頓時肚子裡一片灼熱的感覺。

饒是這兩年沒少喝這白清差人送來的烈酒,但是這父子二人還是幾乎不約而同的臉上一陣呲牙咧嘴的表情。

“喝慣了這酒之後,再喝別的,頓時覺得有些索然無味,子澈這孩子,倒懂得不少!”澹臺元夜看著自己的兒子站起身來,繼續將自己的酒杯斟滿,然後臉上帶著幾分笑意,輕聲說道,似乎是想起了些什麼,看了一眼澹臺飛驄,然後詢問道:“這清小子已經在杭州待了一年半了吧,不知道這一任過後,有沒有可能再往上跳上一跳?”

雖說老頭兒早已經不問政事,不過這事情涉及到自己家的孫婿,他還是忍不住隨口問了一句。

聽到自家老爺子的問話,澹臺飛驄稍稍一猶豫,才沉聲說道:“難啊!”

聽到澹臺飛驄的話,澹臺元夜稍稍一挑眼角,看向澹臺飛驄,皺著眉頭說道:“怎麼?現在清小子還有什麼麻煩不成?”

澹臺飛驄皺了皺眉:“該怎麼說呢,本身這江南一帶,便是個火坑,這官家將他丟到杭州去的心思,我也能揣摩到**分,無非就是乘著平定梁山的東風,讓他去敲打敲打那位岳家的小女娃罷了,這官家對於江南的局勢,可是早就心存不滿了,一幫摩尼教的賊人,剿了這好幾年,也沒有什麼成效,不過那岳家的小女娃經營江南這麼多年,豈會那麼容易就染指的?況且這江南多富庶,各種勢力盤根錯節,稍一不慎,便是深陷泥潭,雖說是這一年多來,他做的倒也不錯,聽說在他治下,那摩尼邪教也沒取得什麼成果,只是眼下這個局面,跟官家所想的,還差的遠啊!”

“這清小子其實也有難言之隱吧,畢竟他也不過只是個知州罷了,想要插手到兵事上,名不正言不順啊,他好歹是你的姑爺,有些事,你該幫襯下就幫襯下!”澹臺元夜也是皺了皺眉頭,好一會兒才稍稍舒展了一些,對著澹臺飛驄吩咐道。

聽到自家老爺子的話,澹臺飛驄臉上不由得露出幾分苦笑:“這哪裡是說幫襯就幫襯的啊,要知道他才不過二十三歲,就當上一州之主,已經夠惹人嫉妒的了,再往上竄的太快,唯恐惹人非議啊,尤其是現在官家的身子,比起以前大是不如,倒是這脾氣卻是日益見長,就連我見到他時,都戰戰兢兢的,唯恐出了什麼岔子!”

“子澈他從一介青樓小廝,到這一州之主,不過短短的兩年時間,雖說不招人嫉是庸才,不過他爬的太快了,也太順了,稍稍沉澱沉澱,總歸不是件壞事!”澹臺飛驄繼續對著澹臺元夜說道,說到這裡的時候,他稍稍頓了一下,然後彷彿是想到了些什麼,又繼續說道:“而且岳家那小女娃,性子古怪的很,避免與之交惡,還是上上之道,而且,這些日子,那金國雖然沒什麼動靜了,但是那吐蕃,卻又有些蠢蠢欲動,官家雖然不喜那岳家女娃,不過在這件事上,還是得捏著鼻子依仗著她啊!”

聽到自己兒子那少見的一番長篇大論,澹臺元夜也是沉默了下來,沒有再說什麼,好一會兒,他才端起酒盅,仰頭一飲而盡,而澹臺飛驄,也是陪著將這口酒悶下去,父子二人又這樣看著天上的圓月,不知道在心裡想著些什麼,只是一時間,又變得沉默了下來。

當白清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身邊的李師師早已經醒來,此時躺在自己的身邊,正睜大了眼睛看著自己,前些日子,澹臺龍舞自己一個人“霸佔”了白天好多天,在李師師和李清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