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媳婦也太不知道輕重,如今已經是五個多月的身孕,還不好好的在房中養胎,非要貪戀著手上的權利,要知道她懷的可是賈家的嫡子,是她第一個孫子,如果出了什麼閃失,誰能擔待的起。她也就是想要老大媳婦好好保胎,府上的事情不是有她,還有政兒媳婦在,老大媳婦到底是年輕,等到她熬不住了,就知道什麼才是最重要的了。

“赦兒媳婦,我準備明日請東府的大奶奶來我們這裡做客,敏兒的事情,還沒有謝過東府,明日我們就好好樂一樂。這些事情你也要先做好安排。”

韓氏點了點頭,“母親,我會讓管家去給東府送去請帖,說起來我和大嫂子也好久沒有見面了,這次倒是要好好和大嫂子說說話。”

“你辦事我自然是放心的,赦兒媳婦,如今你也是不同於往日,很多事情還是要多加小心,千萬不要累倒,碰到,你肚子裡面是我們賈家的嫡長子,可是出不得一點的意外。”

“母親,媳婦知曉的,媳婦三日讓先生把一次脈,先生說媳婦的胎位很正,腹中的孩子也很健康,先生也說像媳婦這樣的適當的忙碌對於胎兒來說也是好事。媳婦知道分寸,一定不會傷到肚子裡面的寶寶。”韓氏摸著肚子,臉上溫和的笑容刺花了賈母的眼睛。

“榮國府送來的信,珍兒明日母親帶你去榮國府做客,自從你病好之後,還沒有出過府,這次去讓榮國府就當成散心了。”張氏對著賈珍開口道。自家孩子越發的懂事本是難得的好事,但珍兒從痊癒之後,就開始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讀書上面,以前珍兒對這些事情沒有一點的興趣,之前給珍兒請來的先生也為了他的頑劣,自行請辭離開。

第一個先生走了,又是第二個,整整四個先生才剛剛給珍兒啟蒙結束,啟蒙之後,珍兒就再也不願意去上學。看著賈珍已經氣跑了四個先生,卻是不是讀書的材料,張氏也不想繼續下去,還好賈珍還有一個爵位可以繼承,將來也不用走科舉這條路,想到這裡,張氏也就慢慢的放棄了賈珍讀書的事情。但誰想到珍兒這次重病之後,竟然突然對讀書有了興趣,每日拿著那些啟蒙的書本在那裡寫寫畫畫,聽珍兒房中的丫鬟說,珍兒房中的油燈每日都要亥時才會熄滅。

張氏看著賈珍因為這次大病而消瘦的身體,蒼白的臉色,越發的心疼起來,讀書卻是正事,但也不能傷到了身體,今日張氏準備好好和珍兒談談這個問題。

“珍兒,如果你有心讀書,自然是好事,但要勞逸結合,萬不能因此累倒了身體,那就得不償失了。珍兒不要忘了,前些日子你才剛剛痊癒,還需要好好休息調養。”

聽到張氏的話,賈珍明白張氏的苦心,可是對於現在的他來說,比任何人都知道時間的寶貴,前世那些浪費的時光他真的想重新找回來。要知道他們這些人仗著先祖的恩澤的大族,根本不可能受到上面的重視。賈珍還記得到後來皇上慢慢的重視了科舉出身的官員,這些官員雖然起點很低,但仕途發展速度卻比起他們要快了很多,那些真正重要的位置,也是這些科舉出身的人來掌握。

和他們相比,那些人更加務實,更加適合從政,皇上也更願意栽培他們。賈珍是寧國府未來的繼承人,是賈家的族長,賈家的未來都是要壓在賈珍的身上,賈珍希望將來他也可以參加科舉,即使不能金榜題名,但也要有一個舉人的功名。才能更好的開展今後的計劃,但賈珍的底子太薄了,這些日子雖然已經日夜苦讀,但效果卻並不顯著。

今日又聽到張氏的話,賈珍才幡然醒悟他陷入了一個自我設定的謎團之中,賈珍把重生的他看的太重要了,但即使重生知道未來,他的底子也是在這裡,讀書需要的是持之以恆,需要的是多少年的寒窗苦讀,怎麼可能是他才幾日的功夫能看到成效的,雖然重生,但他還是那個賈珍,對於讀書沒有任何天分的賈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