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沒錯沒錯,哎一古,好久沒有聽到這麼熟悉的鄉音了。你個狗崽子不錯,來來來,坐下,都坐下,我們喝一杯。”

聽到局長的吩咐,鄭俊河與李大奎大喜過望,看向石振秋的眼神全是讚賞。

從他們進來到現在,局長和李順載都沒有任何的表示。

可是透過石振秋三言兩語,他們居然被允許坐下來喝一杯了,這意味著什麼,誰都看的明白啊。

三人趕忙湊上去,小心翼翼地陪在了末位。

那局長被石振秋勾起了鄉思,直接拉住他,話頭也開啟了。

“狗崽子,你來首爾多久了?”

石振秋回想了一下剛才鄭俊河的做派,也裝作傻兮兮的憨厚樣子。

“嘿嘿嘿,才來了三個多月,幸好有家鄉的哥哥照顧,勉強過得去。”

他扮作可憐,但是局長卻並不關心他的生活如何,而是更加樂呵地問道:“那你是剛才全南來了?快說說,良文裡那邊怎麼樣了?哎,離開家鄉有二十多年了,一直沒有回去看看,真是想念呢。”

如果說別的,石振秋當然是沒辦法。

可是要讓他介紹家鄉,那嘴巴立刻就活了,跟著機關槍一樣,把家鄉這些年發生的大事小情,詼諧逗趣地講了一遍,讓局長和李順載都哈哈大笑起來。

“局長nim,李順載前輩,您們不知道,那個校長的家門口,至今還掛著招魂幡呢。他一直以為,那次是鬧鬼。根本不知道是我們做的。”

拿著曾經的調皮搗蛋事說出來,讓局長笑的都擦眼淚了。

不過局長還是一巴掌拍在了石振秋的腦袋上,笑罵道:“你個狗崽子,老校長多大歲數了?怎麼可以這麼折磨老人家。當年我們都是受過老校長恩惠的,沒有老校長的教導,哪有今天的我啊?”

良文裡和望水裡因為挨著,所以共用一所中學。

局長當年生活在那裡的時候,就是老校長教導的。此時聽到熟悉的人,局長感懷至深,仍舊不忘舊情。

石振秋趕忙裝作悔悟的樣子,“誠懇”地認錯。

“我爸爸也是這麼說,還把我狠狠地抽了一頓。所以從那以後,每次爸爸出海捕了魚,我都會拿著最大的那條,送到校長家裡去。”

聽到後續是這樣的,局長一臉孺子可教的神情。

“小子,你有一個好爸爸啊。不過看你的年齡,和我家孩子差不多啊。或許……你爸爸我能夠認識?”

反正就是套關係嘛,石振秋也沒有猶豫。

“真的?我爸爸是石柱赫,當年在家鄉有個外號叫黃花魚。”說完,他就希冀地看著局長。

果然不出所料,局長一下子就笑開了,大巴掌一下又一下地拍在他的身上。

“哎一古,黃花魚居然是你爸爸啊。我們是同學啊,從小學到初中,一直都是同學的。不過你爸爸學習成績不好,還老是被樸春花欺負,後來就沒有讀書了。”

石振秋滿臉大醬色,羞愧地道:“樸春花,咳咳,那是我媽媽。”

“噗……”

局長一口酒水沒忍住,全噴到石振秋身上了。

“哦莫,這真是……”

似乎想到了什麼,局長憐憫地拍了拍石振秋的肩膀。

“狗崽子,從小到大受了不少的苦吧。”

石振秋的眼淚刷地就下來了。

果然,老媽的兇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啊。

“哎,往事不堪回首啊。現在想來,能到首爾,脫離魔爪,也算是一種幸運啊。”

“呀,你媽媽當年……真是……”

似乎想到了什麼,局長一臉的心有餘悸。

“當年十米高的石頭,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