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一謙虛,張大官人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他笑道:“其實大家各有所長。”

服部蒼山道:“我不瞞你。這次我從日本而來。目的就是要試探一下你的本事。”

張揚道:“希望沒有讓服部先生失望。”

服部蒼山道:“我這次返回日本之後,不會讓服部家族再和你繼續為敵。”服部蒼山顯然是明智的,他之所以說這句話,不僅僅是出於對張揚剛剛救了他一命的感激,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他已經認識到,服部家族沒有人可能是張揚的對手。日本人有武士道精神不假,可武士道絕不是盲目送死。

張揚道:“我從來就沒把你們當成過敵人,當初在京城和服部一葉相遇,他和南韓劍客李道濟兩人一起圍攻我,我當時本不想傷他,可是比武這種事很難說,一旦交上手。有些時候想停手都難。剛才我也險些在服部先生的攻勢下受傷,這場勝利是我僥倖得來的。”張大官人這番話純屬胡扯。一個人的武功如果修煉到他這種地步,早已收放自如,什麼時候應該收手,他當然清楚,當初之所以廢掉服部一葉的手臂是因為一時義憤,不過他事後倒是想救服部一葉,就算服部一葉的手臂無法繼續用刀,可是如果接受張揚的治療,至少可以保證基本的機能,可是服部一葉心高氣傲,拒絕了自己,所以才造成了如今的惡果,從而和服部家族結下了仇隙。

對於服部家的這幫日本忍者,張大官人是不害怕的,不過他也不想整天有忍者找自己的麻煩。冤家宜解不宜結,正是出於這樣的念頭,他才會在生死存亡之際,救了服部蒼山。

服部蒼山表面雖然平靜,可是心頭卻極為沮喪,他修行大半輩子,想不到剛剛來到中國就敗給了一個年輕的小夥子,他一直認為忍術千變萬化,在應變方面超出中華武學甚多,可是今天見識到張揚拳術的剛猛霸道,方才意識到,什麼樣的變化在別人的超強實力面前都不值一提,武功之道果然不應該取巧。

服部蒼山道:“柳生正道死在中國,貴國政府到現在都沒有查出他的真正死因。”

張揚道:“這場海嘯中死去的中國人更多。”柳生正道是當晚因為聯通幾名日本人對他和程焱東發動偷襲,所以被張揚一拳奪去了性命,這件事張大官人當然不會把真相說出來,無論柳生正道那幫人當晚是否犯錯在先,只要自己殺了那些日本人的事情洩露出去肯定要上升為一起國際糾紛,張大官人才不會自找麻煩,所以在這件事上給日方的交代就是意外死亡,日方想必理虧,至少在官方上沒有揪住這件事不放,並沒有深究。

服部蒼山道:“可是日本有很多人都不是那麼認為的,根據有人傳來的訊息,說柳生正道是死於某位中國高手之手。”服部蒼山的目光盯住了張揚,似乎想看透張揚的內心。

張大官人笑道:“怎麼可能,當時天崩地裂,風雲變色,哪有人會選擇這種時候殺他?而且這個人也不是什麼重要人物,他有什麼仇家嗎?”

服部蒼山道:“張先生不必誤會,我只是轉述自己聽來的一些事,至於柳生正道,他的死活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但是柳生家是不會就此罷休的。”

張揚道:“那又如何?”

服部蒼山道:“不知柳生家是從何處得來了訊息,他們認定柳生正道的死和你有關。”

張揚道:“既然如此就讓他們找我來當面對質!”

服部蒼山道:“柳生家近些年出了一位武學天才,他叫柳生義夫,在年青一代中絕對是翹楚人物。”

張大官人笑道:“服部先生的意思是,他要來找我的晦氣?”

服部蒼山微笑不語。

張揚道:“比起柳生義夫,我更感興趣的是元和幸子,服部先生,她是你的乾女兒嗎?”

服部蒼山點了點頭道:“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