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總得有點耐性,既然天氣不好,總不能冒著風浪出海。如果剛巧遇到大風大浪。豈不是要落個人財兩空?”嚴國昭的話似有所指。

安達文微笑道:“投資就要有回報,即便是做善事。也是為了博得好的名聲,有人給我規劃了一個無比壯闊的美麗藍圖,可當我真正深入瞭解之後卻發現,現實中遠不是那麼回事兒。”

嚴國昭道:“所以,你以為我欺騙了你?”

安達文的目光中閃過一絲冷意:“沒人敢欺騙我!”

嚴國昭望著這個張狂的年輕人,目光顯得非常的複雜,可在他內心中是不屑的。

安達文道:“既然你們無法保證我的利益,我就必須要自己做些事。”

嚴國昭道:“在內地做生意,沒那麼簡單!”

安達文道:“在哪兒做生意都一樣,最終的目的都是為了賺錢。”

嚴國昭道:“上頭已經盯上北港了,這種時候還是低調為妙。”

安達文道:“給我的忠告嗎?”

“算不上忠告,只是兩句實話。”

安達文道:“過去有個畫餅充飢的故事,我第一次聽到那個故事以為那人很傻,可是現在我忽然發現,原來這種事真的可以發生在我的身上,我在福隆港的事情上投入了整整五個億,這件事卻是你一手促成的,我要你們給我一個交代。”此時的安達文臉上已經沒有絲毫的笑容,他目光咄咄地望著嚴國昭,終於撕開了最後的偽裝。

嚴國昭處變不驚道:“誰也沒想到會發生這場天災。”

安達文道:“我要的是一個解釋,元和集團為什麼要從濱海撤資?”

嚴國昭道:“我也在尋求答案。”

此時一名身穿黑色西服的男子來到安達文身邊,附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句什麼,安達文的臉色微微一變,他緩緩將茶杯放下,低聲道:“嚴先生還有朋友一起來啊!”

嚴國昭微微一怔,他並不明白安達文的話是什麼意思,轉身向後方望去。

一直在遠處監視客廳內動靜的桑貝貝看到嚴國昭望向這邊的目光,雖然她知道嚴國昭不可能發現自己,可還是下意識地放下了望遠鏡,與此同時,她看到兩名黑衣人正在飛快向她所處的位置靠近。

桑貝貝暗叫不妙,卻不知自己何時暴露的行蹤,她迅速起身離開,試圖在兩人到來之前擺脫他們。

可桑貝貝剛剛走了幾步,就看到前方一個白衣忍者攔住她的去路。

桑貝貝一抬手,一道寒芒向對方射去。

不見那白衣人如何出手,青色刀光倏然閃過,桑貝貝擲出的飛刀已經被劈落開來,斜斜飛入草叢之中,桑貝貝飛刀投出之後,緊接著就拔出槍來,可是沒等她舉起手槍,但覺寒氣逼人,凜冽的刀光近在眼前,她的秀髮被刀氣激揚而起,刀鋒已經距離她的咽喉不到半寸的距離,宛如一泓秋水的刀身映照出桑貝貝蒼白的俏臉,她的雙眸中流露出惶恐的光芒。

刀鋒凝滯在桑貝貝的喉頭,如果對方再將刀鋒向前遞出一寸,她就必死無疑。

桑貝貝的手背向身後,悄然摁響了手機的重撥鍵。

兩名黑衣人迅速衝上來,每人抓住桑貝貝的一條手臂,將她控制住。

白衣忍者聽到腳下的動靜,他抬起腳狠狠踏在手機之上,將桑貝貝的手機踩得四分五裂。

安達文望著被扭送進來的桑貝貝,他嘖嘖有聲道:“想不到居然是個女賊!”

桑貝貝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對不起……我……我錯了,我只是想偷點值錢的東西,求求你們,千萬別報警,不要讓公安抓我……”她相信自己可以瞞過他們的眼睛。

安達文微笑道:“偷點東西?真的那麼簡單?”說話的時候他故意看了一眼嚴國昭,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