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不形於色的境界。

安語晨先喂張揚吃了,然後自己才吃飯,小喇嘛多吉頗為健談,在和他們的談話中提到,這座古剎名叫尼勒歷史已經有上千年,因為一直都藏在冰峰雪谷,所以很少有人知道這裡,加上廟宇本身規模較小,比起海拔五千多米的絨布寺顯得默默無聞。他們的主持恩禪法師是印度人,年輕的時候在印度出家,後來翻越喜馬拉雅山去絨布寺講佛,後來因為他和絨布寺的那些喇嘛理念不合,所以離開了絨布寺,這座尼勒寺在恩禪法師來到之前已經荒廢了二百多年恩禪法師離開絨布寺就在這裡住了下來,現在廟裡一共有五名喇嘛,救張揚他們的那兩名年輕喇嘛和多吉都是恩禪法師收養的孤兒,多吉是藏人,他的那兩名師兄是尼泊爾人是恩禪法師去尼泊爾講經的時候收養的。寺院裡還有一位喇嘛是恩禪的師弟桑坤,他過去也是絨布寺的喇嘛後來追尋恩禪法師的足跡來到了這裡。

因為登山包都在雪崩中失落,張揚把他的戶外手錶送給多吉作為留念,也是透過這種方式表達對這幫喇嘛的謝意。

多吉卻執意不收他很認真的說道:“我們是出家人,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施主已經送給了我功德,在我們佛門弟子的眼中沒有比功德更珍貴的東西了。”

眼前的多吉不禁讓張揚聯想到了三寶和尚,同樣是佛門弟子境界差得可不是一星半點兒,等自己返回平海一定要讓三寶和尚過來好好受受教育。

多吉為火盆添過炭火之後方才離去,安語晨扶著張揚坐起,張揚靠在她身上,雙手張開在火爐上取暖。

張揚道:“看來咱們要在這古剎之中呆幾天了。”

安語晨道:“等我回去之後,一定捐錢給他們重修廟宇。”

張揚道:“恐怕趙天才他們會等不及,過了和他們約定的時間,他們一定會來找我。”

安語晨摟住張揚柔聲道:“事情已經這樣,你就耐心一些,外面天寒地凍,風雪又這麼大,你現在又斷了一條腿,咱們已經沒有了其他的選擇。”

張揚知道安語晨所說的全都是實情,他現在唯有在這座喇嘛廟裡耐心等待。

張揚收斂心神,開始運功療傷,擁有逆天丹和黑玉斷續膏兩種靈藥,再加上他因為雙修而迅速恢復的內力,相信他康復的時間可以大大縮短。

安語晨不敢打擾他,一個人走到旁邊,從書案上拿起一本佛經翻看,可佛經是用梵文書寫,她看不懂,安語晨無聊的重新站起,來到門前,聽到外面寒風呼嘯,又有腳步朝這邊走過來了。

不一會兒響起敲門聲,安語晨拉開房門,卻見一位灰衣喇嘛走了進來,他手中拎著一個木桶,桶內放著木炭,走入房內之後,他將木炭放在火盆邊。

安語晨道:“多謝大師!”

那灰衣喇嘛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示意自己又聾又啞,聽不到安語晨說什麼,安語晨剛才從小喇嘛多吉那裡知道了這件寺廟的一些事情,猜測到這名又聾又啞的僧人就是恩禪法師的師弟桑坤。

桑坤雙手合什,告辭離去,安語晨重新將房門關上,回到尖盆前,這間寺院的喇嘛真是不錯,不但把他們從雪地救起,而且還收留了他們。

張揚仍然坐在那裡一動不動,望著他英俊而堅毅的面龐,安語晨的唇角露出淺淺的笑意,她又往火盆中添了幾塊木炭,在火盆前坐了,托住俏臉痴痴看著張揚,不知為何又想起了他們昨晚在冰窟中浪漫旖旎的纏綿情景,安語晨的俏臉變得通紅。

空氣中有股甜香的味道,安語晨吸了吸鼻子,這種香氣十分的好聞,有些像檀香的味道。

原本閉目打坐的張揚卻忽然睜開雙目,顯然他也聞到了這股香氣,張揚第一時間就找到了香氣的來源,竟然是從火盆之中散發出來的。

安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