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吧?”

張揚一臉迷惘道:“啥?”

“你少給我裝糊塗,任何事情都是過猶不及,泰鴻想在藺家角建設分廠,可能損害到你的利益,但是這種事完全可以透過協商解決,你小子偏偏要劍走偏鋒,你以為你玩得這些手段別人不知道?只要是稍有點頭腦的人都看出來了,你想利用輿論挑唆老百姓對泰鴻的反感。”

張揚嬉皮笑臉道:“我可不是為了一己私利!”

周興民道:“別以為打著大公無私的幌子就能隨心所欲的為所欲為,我不管你和趙永福之間有什麼恩怨,任何的個人恩怨都不應該把國家和人民的利益牽涉到其中,否則就是對黨和國家的不負責,就是對人民的不負責。”

張揚道:“我沒有啊!”

周興民道:“我之所以支援你,是因為你的保稅區規劃做得很好,你的的確確是在用心做事,我批評你也不是因為你這方面的事情,而是因為你針對泰鴻所做的事情實在是有些上不得檯面。”

張大官人不免有些尷尬,在周興民的面前根本沒有辯解的必要,人家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算準了這一系列針對泰鴻的輿論攻勢都是自己搞出來的。

周興民道:“張揚啊,我這次之所以過來,並不是為了參加什麼所謂的掛牌儀式,我不瞞你,我是為了解決泰鴻和保稅區的問題,在這件事上我和宋書記專門進行過一次討論,魚和熊掌,我們很想兼得,你的出發點是為了維護保稅區的利益不受到侵犯,但是你在維護保稅區的過程中損害了泰鴻的名譽,已經造成了很多老百姓對泰鴻的誤解,我可以說,即使泰鴻現在改變態度不在藺家角建設分廠,他們在北港另選廠址也會受到相當的壓力。”

張大官人心中暗道:“還不是他趙永福自找的!”可這種話無論如何不能在周興民面前說,否則只能讓周興民小視自己,張揚的頭腦是非常清楚的,他對周興民也算是有了一定的瞭解,其實設身處地的為周興民想想,站在省長的高度,當然希望泰鴻這樣的鋼鐵龍頭企業落戶平海。張揚拿捏出一副誠懇虛心的樣子:“周省長,這事兒我的確考慮的不夠周全,但是我也實在是沒有辦法,人家是副省級幹部,我明刀明槍的幹不過人家,北港的那幫領導們又站在人家的立場上,我一個人勢單力孤,不想點非常規的辦法,恐怕藺家角現在已經劃給泰鴻了。”

周興民道:“你啊,理由就是多。”

張揚笑了笑道:“周省長,多謝您對我的支援,我保證,從現在開始我一心撲在工作上,別人怎麼惹我,我都不跟他一般計較。”他說完之後,向周興民湊近了一些,低聲道:“周省長,保稅區奠基的事情您看……”

周興民道:“別玩形式主義,什麼揭幕,什麼奠基根本沒有任何意義,你哪怕是把黨中央總書記請來給你奠基,保稅區也不可能一蹴而就,還是需要你們整個領導班子共同協作,踏踏實實的辦好了。”

張揚道:“可有些形勢多少都得走走,就算是討個彩頭。”

周興民不滿地瞪了他一眼道:“什麼彩頭?你當我不知道你的目的,你把我拉過去,在藺家角立塊碑,挖幾剷土,就代表著我支援你的工作,以此向北港的幾位領導示威,你這叫什麼?說好聽了叫借勢,說得不好聽叫狐假虎威,能不能少做一點表面文章,有玩弄這些小聰明的功夫,不如去踏踏實實的琢磨,怎麼把保稅區建設的更好。”

張大官人被周興民當面揭穿本來的目的,一張臉不由得有些發熱,他尷尬道:“周省長,我這不是尋求支援嗎?”

周興民道:“昨晚我和趙永福見了面,也和他談得很清楚,我闡明瞭我的立場,保稅區的規劃做得很漂亮,如果沒有這份完美的規劃,也不會這麼容易打動我,你小子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張揚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