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世綸的思維有些亂了,他整理了一下紛亂的思緒,過了一會兒方才問道:“爸,當真相信一個毛頭小夥子的話?”

薛老道:“所有的專家學者都已經宣判了我的死刑,說我最多還有三個月的生命,而且我的身體狀態會每況愈下,腹痛會越來越劇烈,他們建議我必要的時候可以考慮麻醉藥品止痛,但是張揚的出現改變了這些,他幫我治療之後,我的肝區就沒有痛過,我相信自己的感覺不會錯,他有這個能力。”

薛世綸道:“可是我們可以請世界上第一流的醫學專家。”

薛老道:“世綸,我尊重你的選擇,同樣,我想你尊重我的選擇,我不可以接受張揚以外的任何人為我治療,這件事就這麼定了,他能治好我也罷,失敗也罷,我無怨無悔。”

薛世綸聽到父親把話說到了這種地步,唯有嘆息。

薛老道:“你給我記住,我生病這件事不可以讓家裡任何人知道,更不可以透露到外面,那些醫生既然能對你說,也能對外面說,你務必要重新強調一遍。”

薛世綸連連點頭:“爸,你放心,這件事我絕不會走露風聲。”他當然不會這麼做,沒有人比他更清楚父親對於這個家族的意義,無論他擁有多少財富,可是財富在很多時候是無法和權力畫上等號。

看臺上,紅方選手一個窩心腳,將對面藍方黑人偌大的身軀踢得向後踉蹌倒去,撞在繩圈之上又反彈了回來,紅方選手揚起手臂,擊中了他的脖子,黑人痛苦的捂住咽喉撲倒在了地上。

場面頓時沸騰了起來,那名紅方選手高舉雙臂,他是中國人,外號鐵腿,腿功了得,他打得是第二場,不出一個回合就把第一場的勝者黑豹給擊倒在地。

薛偉童看得雙目生光,跟著周圍看客一起大聲讀秒,張揚端起一杯飲料喝了一口,這會兒他有些餓了,這些比賽對他來說只不過是小兒科,看這幫拳手出招根本就是漏洞百出,不過場面還是相當的血腥,明顯把這些看客的神經成功刺激興奮起來。

張揚找洪月要了一桶薯片,嘎嘣嘎嘣地嚼著,剛才那頓日本料理實在太不對胃口。

徐建基笑道:“怎麼?你好像對比賽不感興趣?”

張揚道:“無非是血腥一點,拳拳到肉,沒什麼技巧可言。”

徐建基道:“看得就是這種拳拳到肉的真實感,其實大家前來的目的並不是為了看拳,而是為了押寶。”他拿出一萬塊押給了即將出場的剃刀。

薛偉童則繼續押了一萬的鐵腿,小賭貽興,並不適合投入太多的金錢,可是如果你不參予進去,又缺少代入感,多少都要買一些。

張揚對這種事情沒啥興趣,只想著眼前的第三場鬥毆趕緊結束出門吃飯,今兒實在是太餓了。

今晚比賽的明星人物剃刀終於出現了,這廝剃著一個莫西幹頭,膀大腰圓,也是中國人,蒙族,從小練形意,十三歲開始學習拳擊,也曾經進入過國家少年隊集訓,後來因為不遵守紀律被開除,學習搏擊已經有五年,參加地下拳賽也有了一年的歷史,到現在保持著全勝的記錄,當晚多數人都把寶押在了他的身上。

徐建基對薛偉童押鐵腿贏頗為不解,他低聲道:“剃刀的戰績是全勝,鐵腿根本沒有贏的希望。”

薛偉童道:“我相信奇蹟,越是你們一邊倒的押給剃刀,我越是要押在鐵腿身上。”

洪月笑道:“偉童真有性格!”她向張揚道:“張揚,你怎麼不押?”

張揚道:“沒錢,也沒興趣!”

徐建基道:“他啊,是看不上人家的功夫,要是自己上去打還差不多。”

薛偉童道:“回頭有自由挑戰啊!三哥,你要是上去,我壓一百萬在你身上。”

張揚道:“你當我什麼啊?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