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的違規行為是肯定的,但是真要是徹底調查,不知要牽涉多少人進來,有錯誤,也不是什麼大錯誤,只要讓關鍵人物知道利害就行。

龔奇偉聽得雲裡霧裡,他不知道張揚求李培源什麼事,雖然同在一桌,他卻不好問,畢竟他和李培源的關係沒到那份上。

張揚接著又向何英培敬酒,他笑道:“何部長,這頓酒是我欠你的,說過請您,可事情一直都太多,才拖延到現在。”

何英培道:“你有心就行,沒必要請客!”

張揚道:“說到就得做到啊”何部長,是你把我送到體委來的,在古時候,您就是我恩師,我就是您門生。”

何英培聽著有些味道不對,他笑道:“我可不是你恩師,你恩師是夏市長,是他把你爭取到南錫來的,我只是負責宣旨的。”這樣操蛋的門生他可不敢認。

李培源笑道:“負貴宣旨的不是太監嗎?”

何英培笑罵道:“你才是太監呢!”也只有他們兩人相互間敢開這種玩笑。張揚和龔奇偉雖然聽得有趣”可誰也不敢笑,張揚從這件事看出何英培和李培源之間的關係非同一般。

此時熱菜上來了,第一道菜就是紅燒穿山甲,這幫領導雖然反對鋪張浪費,可誰也不過度堅持形式主義,菜都做好了,不吃也是一種浪費。

張揚再次給何英培敬酒的時候,老毛病又犯了:“何部長,那啥…我正處啥時候能批下來?”

何英培聽他問到了點之上,市委書記徐光然專門交代要壓一壓,自己可不好輕易承諾什麼,何英培自有他的推脫之道,他微笑道:“什麼批不批的,本來就是理所當然的事啊!”

張揚道:“那就是說沒問題了?”

何英培道:“當然沒問題啊!”

張揚大喜過望:“那啥…什麼時候才能正式發文?”

何英培喝完酒放下酒杯道:“小張啊,不要心急嘛,你也知道的,最近針對你的非議太多,要是在這個時候下文,別人還不知要說些什麼,反正都是定下來的事情,早一天晚一天還不是一樣,總之你放心,你的正處包在我身上。”何英培這番話初聽很夠意思,可仔細一品,這句話根本就是搪塞,糊弄一會兒是一會兒。李培源和龔奇偉都是政壇高手”一聽就明白了,肯定何英培遇到了某種不可抗拒力,所以暫時把張揚的正處給壓下來了。

張揚卻被糊弄住了,最近他的幾把火的確燒得天怒人怨,何英培的說法也有些道理。

李培源和龔奇偉喝了一杯酒,李培源道:“龔市長,省運會明年就要召開,你肩上的擔子很重啊。”

龔奇偉微笑道:“有張揚擔著,我關鍵的時候搭把手就行。”

張揚道:“龔市長,我一個人挑不動,關鍵的時候,得需要你跟我抬。”

龔奇偉很爽快的答道:“需要我抬的時候,我不會拒絕!”

……

這些領導人的酒場不會持續太久,兩個小時後,李培源就起身告辭,何英培跟他一起走了,張揚把兩人送上車,又送給他們每人一箱清江特供,領導們對送煙送酒一般也不會拒絕。

汽車啟動之後,李培源禁不住回頭看了看,張揚和龔奇偉還站在招待所門口。

何英培感嘆道:“奇偉同志有些想法啊!”

李培源笑道:“還記得魯迅先生說過的一句話嗎?”

何英培向李培源看了一眼。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亡。”

何英培笑了起來,龔奇偉在南錫的政局中屬於相對沉默的一群”在體制中,沉默分為兩種,一種是無力向上安於現狀,一種是胸懷大志,積蓄力量,尋找機會,恃機爆發,龔奇偉應該屬於後者,一位政治好手要擁有敏銳的政治嗅覺”當機會來臨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