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國權道:“最近我時常有力不從心的感覺。”

傅憲梁道:“遇到什麼不順心的事情了?”

文國權道:“也沒什麼不順心的,就是覺得自己不像過去那樣有那麼多的雄心壯志了,過去總想著要做什麼?現在多數的時間卻在想,我還有什麼沒做,我做過的事情有沒有做好?你說我這是不是一種退休綜合症啊?”

傅憲梁道:“在我看來,國權兄對自己的要求更高了,做事力求完美,我深感佩服。”

文國權笑道:“你說話總是讓人感到這麼愉悅。”

傅憲梁道:“我們的工作壓力其實非常大,所以自我調節很重要,我現在工作之餘就去打打羽毛球,乒乓球什麼的,笑一笑十年少,我們的身體早已不是自己的了,保重身體,在某種意義上也是保護國家財產。

文國權道:“憲梁,你的心態是越來越好了,我最近遇到了不少的煩心事兒。”

傅憲梁道:“我聽說了一些,有人在拿一些陳年往事製造麻煩。”

文國權道:“我倒不是一個怕麻煩的人,只是有些事影響到了家人,我感到非常的內疚。我們這些人,一心撲在工作上,本來就已經冷落了家庭,家人無法從我們這裡得到太多的關愛,卻要揹負因為我們而給他們帶來的麻煩,想想,我既不是一個合格的丈夫,也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

傅憲梁道:“人往往就是這樣,工作和家庭之間必然存在矛盾,能夠做到你這樣已經很不容易,這方面,我比你也好不到哪裡去。”

文國權道:“其實我們也很重視家人!”

傅憲梁點了點頭道:“如果有人傷害家人,我肯定會不惜一切去維護他們。”

文國權本想說的一句話卻被傅憲梁說了,他的唇角露出一絲微笑:“我也一樣。”

傅憲梁端起茶盞喝了一口茶:“國權兄,在我心中,你始終都是我尊敬的大哥!”

文國權望著傅憲梁的雙目,輕聲道:“你難道從未把我當成你的對手?”

傅憲梁道:“我們在很多政見上確有不同,但是這並不會影響到我們的友情,同樣的一件事,我們會有不同的解決方法,連我也不知道誰的方法更好一些。”

文國權笑道:“所以你很堅持。”

傅憲梁點了點頭道:“你也是個堅持己見的人,所以我們之間肯定會有不同的意見。”

文國權道:“這就是分歧。”

傅憲梁道:“分歧又如何?就算有爭執,也是君子之爭,不會影響到我們之間的感情。”這已經是他第二次強調這句話了。

文國權將喝空的茶盞放下,傅憲梁拿起茶壺搶著給他續上。文國權握住那杯溫暖的茶盞,低聲道:“有人翻出了十多年前的事,在我和何長安之間的交往上做文章。”

傅憲梁道:“我相信你,一個擁有著堅定信念和明確目標的**人,卻不會被蠅頭小利所動,這世上真正無價的東西是信念。”

文國權道:“很多事發展到最後不僅僅是兩個人之間的事情,周圍有很多人會推波助瀾,就像水中的漩渦,當你居於中心的時候,就會有水流不停的加入旋轉,到最後你甚至無法分清是你操縱水流還是水流操縱著你。”

傅憲梁低聲道:“有些時候,我們無法把握!”

任何人都會產生身不由己的感覺,張大官人也會,他本來應該和嫣然一起去東江,可突然發生的事情,讓他不得不留下,雖然乾媽羅慧寧自始至終沒有針對香山別院說一句話,但是他仍然很堅定的明確了自己要做什麼,可以說和喬老的談話之後,他已經決定了,既然這場風波的指向是文家,身為文國權和羅慧寧的乾兒子,他有必要為他們分憂,張大官人的想法就是分擔火力,雖然事情如徐建基所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