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卻笑著拍了拍他的肩頭道:“回頭再跟他們律,既然人家依照江湖規矩來找我,我們自然要給人家一個機會。”

張揚讓程焱東帶著那名翻譯官走到一旁觀戰,他打量著眼前的對手:“你為元和秋直討還公道,我也要為我的堂叔要一個公道,你要是敗了,把刺傷我堂叔的人交出來。”

柳生正道點了點頭。向後退了一步,身邊的十名武士四散開來。

柳生正道站在那裡宛如一杆標槍。紋絲不動。犀利的目光穿透夜色直射張揚的雙眼。

張揚道:“柳生家好像是以劍道聞名,你如果不用劍,就像一個人沒有雙手,出劍吧。”

柳生正道的唇角露出一抹微笑:“我不佔你的便宜!”

張揚道:“那好。”他轉向程焱東道:“皮帶給我用用。”

程焱東趕緊解下自己的牛皮腰帶走過去交到張揚的手中。

張大官人將皮帶扣握在手中,皮帶鬆鬆垮垮的垂落在地上,他的目光環視柳生正道周圍的那群武士道:“一起來吧,我懶得一個個教訓你們。”

那群武士中也有懂中文的。大都被張揚的話激怒,但是無人向前。柳生正道卻沒有因張揚的狂妄而表現出任何的憤怒,一場比武不僅僅考驗雙方的武功。還要考驗你的智慧和心態,柳生認為張揚說這句話的目的是為了激起自己的憤怒,人在憤怒的時候心態會發生變化,這細微的變化肯定要影響到判斷和出手,柳生雙手抱拳,居然用了一箇中國傳統的作揖方式,然後他的手緩緩伸向腦後,雙手握住後背的劍柄,身體向前躬起,他的拔劍動作並不好看,但是當他抽出身後那把東洋刀的時候,逼人的寒氣向四面八方彌散開來,雖然是盛夏酷暑,周圍人卻感到一陣森森的寒意。…;

柳生正道的第一刀斜行向下劈去,中途已經改變角度,速度陡然加快,橫削向張揚的腰腹,這一刀名為一刀兩斷,如果是生死相搏,這威力無窮的一刀會將對手攔腰斬成兩段。

張大官人啟動比柳生正道玩,手中皮帶抖動了一下,在虛空中發出啪!地一聲脆響,皮帶的頂端極其巧妙地擊打在東洋刀的刀身之上,因為角度巧妙,剛好避過了東洋刀鋒利的刃芒,無論刀鋒如何銳利,無法斬中皮帶,自然無法將之損壞。皮帶梢頭第一下擊中刀身,然後張揚手腕回收,一股潛力順著皮帶送了出去。

柳生正道手中刀不由得向下一沉,他的目光中流露出錯愕之色,真是無法想象這根柔軟的皮帶竟然可以發出這麼大的力量。

柳生正道刀鋒向下一頓,隨即反挑向上,刀刃劈開灼熱的空氣,發出尖銳地嘶嘯聲,斬釘截鐵,就算是鋼鐵也擋不住這霸氣的一刀。

剛猛的一刀在張揚的面前卻發揮不出最大的威力,東洋刀行至中途,皮帶如同靈蛇一般蜿蜒迎上,柳生正道的瞳孔驟然收縮,他下定決心,這次就算無法傷到張揚,也要將他手中的腰帶斬斷。

就在皮帶和東洋刀即將接觸在一起的時候,皮帶陡然轉向,再度拍擊在東洋刀的刀身之上,柳生凝聚在刀身上的內力被拍擊的四分五裂。張揚前進一步,兩人之間的距離突然拉近。

柳生正道變招奇快,在突然縮短的距離內,東洋刀無法向剛才那般施展自如,柳生新陰流的半開半合正好派上用場,短距離內東洋刀劃出一道扇形的弧線,在眾人的眼中幻化出數百道刀影。

張揚冷哼一聲,左手向柳生正道握刀的右手拿去,他竟然不畏刀鋒,要在眾人面前上演一出空手奪白刃。

柳生正道馬上意識到張揚的出手速度遠勝於他的出刀速度,只怕他的刀鋒沒有觸及張揚的身體,右手已經在對方的掌握之中,手中刀勢又變,右旋左轉,試圖逼退張揚。

卻沒有想到張揚的這一式只是虛招,右手的皮帶已經閃電般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