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笑道:“自家人,我是你侄子,你跟我說客氣話?”

張戰備道:“俺本來是想壓著火氣的,可是那幫日本人太讓人生氣了,誣賴俺們是小偷,偷了他們的東西,俺覺得,俺們受點委屈不要緊,不能讓國家受委屈,說咱們中國人就是不行。只去……給你惹麻煩了……”

張揚笑道:“有啥麻煩的?我昨晚去他們那裡,把那幫日本鬼子揍了個遍。”

張戰備雙目生尖道:“真的?”

張揚點了點頭道:“我還能騙你不成?”

張戰備道:“那敢情太好了,不過……這會不會給你帶來麻煩啊,你是當官的,跟俺這個泥腿子可不一樣。”

張揚微笑道:“放心吧,我自有辦法。”

張戰備道:“揚兒,叔求你一件事兒!”

張揚點了點頭道:“您說。”

“這次的事情不少工友都參予子,我知道跟日本人打仗肯定要承擔後果的,如果有什麼麻煩,我一個人擔了,別為難其他人。”

張揚道:“能有什麼麻煩?我在濱海,這裡我說了算,誰敢找咱們的麻煩?”

張戰備心中一陣ji動,可他也是個明白人,知道張揚雖然說得輕描淡寫,可這件事絕不是小事。張戰備道:“叔就怕給你帶來麻煩,萬一影響到你,你爺爺肯定要把我的腿給打斷了咯。”

張揚道:“八叔,你安心養傷,其他的事情跟你沒有任何關係,我向你保證,這件事不會給你和你的工友帶來任何麻煩,對了,你能夠確定日本人丟東西的事情跟我們這邊沒有關係?”

張戰備用力點頭道:“確定,當時工棚裡大家都在,網剛睡下,臨睡前我清點過人數。“

張揚道:“找到那個刺傷你的日本人了。”

張戰備道:“如果是誤會,那就算了,當時那麼亂,那個年輕人也不是真心想傷我。”

“年輕人?”張大官人不由得一怔,柳生正道已經四十多歲了,怎麼可能是年輕人。

張戰備道:“二十多歲的樣子,右眉上還有一塊青色的胎記。”

張揚越聽越是不對,如果張戰備所說無誤,那麼柳生正道顯然是代人受過。

此時外面響起敲門聲,一個溫柔的女聲道:“張先生在嗎?“

卻是元和幸子到了,她手中拎著一個漂亮的果籃,白色套裝顯得非常幹練,落落大方,看到房間內的張揚,元和幸子的美眸之中不由得流露出幾分嗔怪之意,不過當著張戰備的面元和幸子並沒有表露出來,她來到張戰備的面前深深一躬道:“張先生,我代表元和集團向您表示深深的歉意,對不起,因為我們方面的原因導致張先生受傷,實在是太過意不去了。”…;

張戰備也是個實誠人,原本他對日本人沒多少好感的,可看到人家道歉的態度這麼誠懇,反倒不好意思說什麼了,支支吾吾道:“……,沒哈……沒哈……”

元和幸子將果籃放在床頭櫃上,向張戰備道:“張先生,您放心,我們集團會負擔您的所有治療費用,並對您做出相應的賠償。

張戰備道:“好說好說!”

元和幸子和他又說了幾句,然後告辭離去。

張揚也起身離開。

兩人在電梯內相逢,張大官人朝元和幸子笑了笑,元和幸子的臉上卻沒有一絲一毫的笑容,冷若冰霜,對待張揚宛如路人。也難怪她生氣,昨晚她給張揚打了無數電話,這廝卻始終關機,元和幸子認為這種情況絕非偶然,這廝是存心故意。

張大官人對元和幸子冷冰冰的態度早已有了心理準備,既然你對我形同路人,我也沒必要自找難看,電梯門一開啟張大官人就走了出去,把元和幸子甩在身後,這廝去停車場開車的時候,聽到元和幸子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