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任何人都能說得,趙延慶話說的雖然很煞氣,這一掌打得也的確有那麼幾分氣勢,歸陽門大師兄可不是一個沽名釣譽的主兒。

張大官人也是一掌迎擊而出,雙掌撞擊在一起,張大官人原地站立,紋絲不動,趙延慶卻悶哼一聲,身體向後倒飛而起,落在對面的按摩床上,將按摩床砸得七零八落,一條右臂也耷拉在那裡,竟然被張揚一招就震得骨折了。

史英豪過去和張揚交過手,知道他的厲害,但是今天看到張揚一掌就將趙延慶震飛,方才知道,張揚過去根本沒有拿出全力,正如父親所說,此子的武功修為深不可測,當世之中已經少有人可以和他相匹敵。

張揚來到趙延慶面前,望著灰頭土臉的趙延慶,微笑道:“你如果還想保住自己的這條右臂,就老老實實向我交代,那天去國貿砸展臺究竟是受了誰的指使?”張揚知道幕後的指使人肯定是謝坤舉,只要趙延慶承認,自己就可以帶著他去謝坤舉面前興師問罪。

趙延慶疼得滿頭大汗,他猜測到自己的手臂已經斷了而且骨折的地方不止一處,對他來說這條手臂非常重要,他賴以成名的歸陽掌全都指望這條手臂呢。

張揚道:“當然,你也可以不說。”他的手緩緩落在趙延慶的肩頭,趙延慶感到自己的鎖骨有一股寒流注入,他驚駭不已,張揚難道想廢去自己的武功,顫聲道:“方永同……他……他是恆久公司的副總……”

自從競拍的事情過後,趙柔婷的心情就一落千丈,張揚的介入讓她平白無辜的損失了四個億,當然她也可以放棄城體那塊地,但五千萬的保證金還是她提出來的,豈不是要白白打了水漂,更何況恆久在業界的名氣也不是一天積累起來的,如果他們放棄,對於企業的聲譽會有嚴重的打擊,而且張揚那幫人的意思很明顯,只要他們放棄,這幫人就會藉此製造風波,現在趙柔婷已經無法輕視這些年輕人了。其實按照現在經濟發展速度,土地的價格會逐年提高,更何況是城體那塊位於城市中心的寶地,只要開發得當,還不至於虧損,但是想要獲取預想中的暴利已經很難了。

想起損失的這些錢,趙柔婷的心頭就開始滴血,她並不是一個小氣的女人,但是這次輸得的確窩囊,在趙柔婷看來,丈夫這次的所作所為,根本是意氣之爭,毫無必要。他在為大哥出一口氣的同時,忘記了自己商人的身份,忘記了四處結仇乃是商者之大忌。

趙柔婷的沉思被電話鈴聲打斷,秘書通報說濱海市委書記張揚求見。

趙柔婷皺了皺眉頭,並沒有做太多的猶豫,就同意讓張揚進來。

張大官人笑容燦爛地走入趙柔婷的辦公室,儘管他的笑容很討女人喜歡,但是在趙柔婷的眼裡,這廝笑得實在是討厭,很欠打。

趙柔婷很禮貌地請張揚坐下。她一向認為自己是個有修養的女人,即便是在面對自己對手的時候,她仍然保持著應有的風度。

張大官人坐在她對面的椅子上,兩人之間隔著辦公桌,看起來張揚就像一個求職者。

趙柔婷道:“張先生找我有事?”她心中有些奇怪,就算張揚要找也應該去找自己的丈夫。

張揚笑道:“有事!”他打量了一下趙柔婷辦公室的環境,發現趙柔婷並沒有給自己倒茶的意思,微笑道:“天氣真熱,趙總這兒有沒有水?”

趙柔婷歉然道:“抱歉,我疏忽了。”她起身開啟冰吧,從中取出了一瓶冰鎮礦泉水,遞給了張揚,心中暗忖,難不成你還打算在這兒多呆一陣子?

張揚擰開瓶蓋喝了一口道:“我找到趙延慶了。“

趙柔婷有些迷惘道:“誰是趙延慶?”

張揚道:“你或許不認識,但是方永同一定認識,趙延慶已經承認,他們那群人去砸濱海保稅區的展臺,全都是受了方永同的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