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北港市常委,又不知道要有多少人看我不順眼,群起而攻之了。”

項誠道:“不要在乎別人說什麼,你在濱海撤縣改市和保稅區建設上成績突出。就我個人而言,你已經完全具備了成為北港市常委的資格。”

張揚道:“謝謝項書記的賞識,但是這次我真的不能答應,項書記,您就當處於保護我這個年輕幹部的目的,這次別讓我進入常委會,風口浪尖上面漂著的滋味並不好受。”

項誠並不是心甘情願的要讓張揚當常委。而是時勢逼人,讓張揚進入常委層一來緩衝他和上層之間的關係,而來可以對現任常委層做出調整。諸如黃步成之流的變節者,必須要將之清除。而捧張揚進入常委層對張揚本身來說也未必是什麼好事,意味著他勢必暴露於更多人的目光下。意味著他必須更加約束好自身的言行,很多時候把你放在高位上並不是好事,高處不勝寒,如果你沒有足夠的抗寒能力,那麼你的結局只有兩個,要麼凍死要麼摔死,這一手叫捧殺,在官場上很常見。

項誠今天的表現,頗有讓人春風拂面的感覺,無論他的目的究竟是不是害你。但是至少表面功夫已經做到了。

張大官人當然不會被項誠的表面功夫給瞞住,和項誠交鋒了那麼多次,他對項誠已經有了相當的瞭解,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才不相信項誠會突然改變。就算有所改變。也不是甘心情願,而是形勢所迫,不得不做出改變。

從項誠房間裡出來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張揚其實原本沒打算在北港駐京辦留宿,可是已經到了這個時間,他也不想再來回折騰了。再說明天還得去給薛偉童幫忙。

走廊上,迎面遇到了洪詩嬌,洪詩嬌向張揚笑了笑:“張書記還沒睡?”

張揚笑道:“跟項書記聊了一會兒。”

洪詩嬌道:“您餓不餓,需不需要來點夜宵?”

她這麼一說,張揚倒是真的有些餓了,他笑道:“那就來點兒。”

洪詩嬌道:“您先回去,待會兒我給您送房間裡去。”

張揚明顯猶豫了一下,洪詩嬌看出張揚的猶豫,臉不由得又有些發紅,她當然明白張揚在猶豫什麼,畢竟之前自己有過陷害他的歷史,人家產生戒備心理也實屬正常。

洪詩嬌道:“要不,我做好了給您打電話。”這下把她親自下廚的事情給暴露了。

張大官人呵呵笑了起來:“還是你送過來吧。”張大官人對洪詩嬌心懷坦蕩,有了上次的經歷對他來說也是好事,至少時刻緊繃著警戒線,絕沒有那麼容易上當。

張揚回房去不久,洪詩嬌就端著一碗雲吞過來。

張揚吃了起來,洪詩嬌就在一旁看著,等著收拾碗筷。

張揚一邊吃一邊道:“你們駐京辦就快換新領導了。”

洪詩嬌道:“張書記,我也不想在駐京辦幹了。”

張揚哦了一聲,抬頭看了洪詩嬌一眼:“有沒有確定的去向?”

洪詩嬌道:“正在考慮中。”

張揚道:“不用考慮了,來濱海吧。”

洪詩嬌道:“我去濱海能幹什麼?”

張揚道:“濱海招商辦缺人,我看你公關能力挺強的,如果你願意的話,我跟喬主任說一聲,讓你去她那邊去幹。”

洪詩嬌聽張揚這麼說,心中又是內疚又是感動,她抿了抿嘴唇強忍住奪眶而出的淚水,小聲道:“張書記,我始終覺得對不起您,當初我……”

張揚吃完了雲吞,將碗筷推到一邊,笑著打斷她的話道:“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不用再提。”

洪詩嬌道:“我在這裡工作壓力很大,張書記,謝謝您不計前嫌,給我這個機會。”

張揚道:“我幫你並不是同情你,也不是抱有什麼其他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