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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揚道:“權力這個東西非常的可怕,為了追求權力,很多人都會走火入魔。”

郭瑞陽深有同感道:“不是你的,爭也爭不來,這次龔奇偉去北港任職,我才明白,原來上頭看中的既不是蔣洪剛,也不是宮還山,而是另有其人,想想他們兩個爭來鬥去,到最後還不是一樣都是失敗者。”

張揚道:“郭主任似乎大徹大悟了。”

郭瑞陽苦笑道:“張老弟,我在仕途上躍升的機會已經微乎其微,現在是徹底斷了念想,在駐京辦幹滿這一屆,以後找一個政協的閒差養老去了。”郭瑞陽並非是在張揚面前才這樣說,丁高山的事情讓他受到了一些牽連,之前紀委還專門找他談話,說是調查一些關於蔣洪剛和丁高山的情況,事實上也開始懷疑他和丁高山在經濟上有來往。

張揚道:“人在官場中呆久了,膽子總是越變越小。”

郭瑞陽道:“爬得越高,摔得越重,人一輩子不可能永遠是一馬平川,誰都有跌倒的時候。”說完這句話,他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探討下去,端起酒杯道:“老弟,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換舊人,未來是屬於你們的。”

張大官人哈哈笑道:“這話特假,其實你不甘心這麼早退出舞臺的。”

郭瑞陽道:“不服老不行啊!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才是個副科級幹部呢。”說到這裡,他忽然想起問起張揚的年齡:“你今年多大了?”

張大官人眨了眨眼睛:“二十八!”這廝的年齡動過手腳,改大了三歲,這和多數體制中人不同,多數官員都是想方設法把年齡往小了改,只有這廝是往大里說,當然二十八歲的正處級幹部已經足夠驚人的了。

郭瑞陽不禁有些慚愧:“跟你相比,我的升遷真是龜速。”

第一千零七十六章【臨陣磨槍】(上)

張揚笑道:“誰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事情?或許我這輩子就到了正處止步也未必可知。”

郭瑞陽道:“大吉大利,咱們體制中人哪有這麼詛咒自己的,老弟,我打包票,以你現在的勢頭,三十歲之前穩穩的副廳。”

張大官人眉開眼笑道:“借你吉言,我要是當了副廳,第一個過來請你喝酒。”如果在過去張大官人心裡早就樂開了花,不過現在他心裡遠比表面上平靜的多,副廳如何?就算當上了正廳又如何?無非是從一場鬥爭捲入到另外一場鬥爭之中。

郭瑞陽道:“張老弟,你這次過來是給薛老拜壽的吧?”

張揚點了點頭:“怎麼?你也過去?”

郭瑞陽苦笑道:“我哪有那個面子,薛老什麼身份,怎麼可能請我?”

張揚道:“我和他孫女兒是結拜兄妹,要不是這層關係,薛老也不會請我。”

郭瑞陽道:“年輕幹部中,能有老弟這樣人脈者不多,在官場之中,想要不斷向上,人脈乃是動力之源。”他對張揚的資源唯有羨慕。

張揚道:“薛老這次的壽宴搞得好像很隆重啊。”

郭瑞陽道:“聽說是薛世綸出面操辦的,他長期在國外經營,這兩年才在國內的時間多了一些,不過薛家的聲勢不比從前了。”郭瑞陽說完又笑了:“很多重要人物都會過去,周省長後天會過來。”

張揚點了點頭,他揚起手腕看了看時間。

郭瑞陽明白張揚是提醒他該結束了,他和張揚幹了最後一杯酒,各自離去。

張揚在清江大酒店9006房間住下。九樓一般是專門給廳級以上幹部準備的,張大官人雖然是個處級。可是他每次來到這裡,都會受到最高標準的接待。

時鐘指向十一點的時候,張揚聽到玻璃窗被輕輕敲響,舉目望去,卻見一個身姿妖嬈的黑衣女郎,帶著黑色的面罩,在窗外輕輕叩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