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泰哥?”

那人方才明白張揚並非是自己人:“別殺我,別殺我……都是泰哥讓我們乾的……”

此時聽到一旁傳來草叢搏動的聲音,有人低聲叫道:“阿燦,是你嗎?”

那人忽然大叫道:“救命,救命!”他的這一嗓子頓時把周圍所有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藏匿在周圍的幫眾齊齊舉槍向中心射擊,張大官人在他呼救的時候已經知道不妙,騰空飛躍而起,在空中連續翻轉兩週,成功逃出對方火力網覆蓋的範圍內。

那個叫阿燦的傢伙當然沒有張揚這樣的本事,被交織飛來的子彈射得千瘡百孔,渾身是血的跪倒在地上。

槍聲過後,再度陷入寂靜之中,耳邊只聽到山風的呼嘯聲。風力雖然在加大。可是霧卻沒有消散的跡象,反而將周圍的霧氣全都聚攏到了這片地方。

張揚的手機震動了起來,他確信附近沒有敵人,方才接通了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安語晨的聲音:“張揚,我和爺爺已經逃出來了!我們先回紫霞觀,等你會和。”

張大官人聽她這樣說,一顆心頓時落地。他低聲道:“藏好等我!”

張大官人掛上電話,得知安語晨和李信義爺孫倆安然逃脫,此時他心中再無顧忌,想起安達文的惡劣行徑,張大官人心頭殺機大盛。他在一處便於隱蔽的大樹後藏身,凝神靜氣。感知周圍的一切變化。

倖存的那群人因為看不清周圍的環境,在濃霧中不敢前行,基本上都就地隱藏,此時無論黃阿泰一方還是安達文一方,全都放棄了主動攻擊,當前的情況下,連路都看不清楚,搞不好就會跌下山崖。還是先保住性命要緊。

張揚閉上雙目。很快就判斷出,在他的附近藏匿著五個人。從呼吸節奏的急緩,呼吸聲的粗細,張揚能夠分辨出他們的細微不同,手槍裡還有六發子彈,張揚舉起手槍,雙目卻仍然閉著,瞄準了右前方的一個敵人,對方根本沒有意識到死神已經降臨到了他的身邊。

蓬!地一聲槍響,呼吸聲頓時少了一個。

秋風陣陣,血腥的味道越發濃烈,槍聲在短暫的停頓後接連響起。

安達文躲在樹叢中,槍聲距離他很遠,但是每響一次,他的內心就緊縮一下,有生以來他還是第一次感到這樣的恐懼。身邊的四名手下比他也好不到哪裡去,一個個嚇得面如白紙。

這樣的環境下,張大官人憑藉自己超強的感知力將現場演變為一場獵殺。往往他打光子彈之後,就會來到剛剛擊斃的目標身邊,拾起地上的手槍繼續下一輪射擊,張大官人清點了一下,死在他槍下的已經有十二人,他的獵殺帶有一定的隨機性,雖然他能夠準確判斷出周圍敵人藏匿的地方,但是他在濃霧中也無從分辨方向。

射完這把手槍內的最後一顆子彈,張揚來到被他剛剛射殺的敵人面前,從地上撿起手槍,卻發現手槍的彈夾已經空了。他搖了搖頭,依稀辨認出前方居然是通往紫霞觀的上行石階,他在不知不覺中找到了前往紫霞觀的道路。

張揚決定停止這場殺戮,扔下手槍,揹著裝有兩百萬美元的旅行袋大步向山上走去。

青雲竹海附近隱藏的那幫匪徒,誰也不敢發出聲音,他們在恐懼和寒冷中煎熬著,祈求槍聲快點過去,祈求濃霧快點散去,即便是安達文也開始後悔,他為什麼要得罪張揚。

張揚走入紫霞觀,撥通了安語晨的電話,安語晨和老道士此時都在藏經洞內藏身,聽聞張揚回來,老道士出來相迎,此時他身上的藥效也基本上消退了,手腳重新恢復了自由。

安語晨看到張揚來到藏經洞,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擔憂和牽掛之情,撲了過去緊緊抱住張揚。

老道士趕緊把臉扭到一邊,裝成什麼都沒看見。

張大官人輕輕拍了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