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耿秀菊道:“你是個女孩子,要什麼學業?不是媽教你,女人最重要的不是學業也不是事業,最重要的是婚姻和家庭,當今這社會上,高學歷的女孩子並不吃香,學歷越高,越難找到物件。”

陳雪無可奈何地笑了起來:“媽,找不找得到是我自己的事情,總之您就別跟著瞎操心了,幫我拿著!”她把找到的一罐野山茶遞給母親。

耿秀菊接過茶葉罐繼續道:“你看看你的那些同學,別人不說,就說趙靜吧,人家都生孩子了,你居然連個物件都沒有。”

陳雪看了母親一眼,乾脆不理會她。

耿秀菊反倒越說越有勁了:“本來張揚倒是不錯,只可惜這小子已經訂婚了。”

陳雪道:“我現在明白為什麼外公不喜歡你了!”

“嗬,你這丫頭,反了你還!”

杜天野和邱作棟一起喝著野山茶,享受著午後山林的靜謐,頗為怡然自得。

邱作棟望著外甥道:“天野,我聽說你就要出任靜海市常務副市長了?”

杜天野笑道:“您的訊息倒是靈通。”他馬上想到了邱作棟的訊息來源,低聲道:“聽查晉北說得?”

邱作棟並沒有否認,笑著點了點頭道:“他在京城還是有些人脈的。”

杜天野並不奇怪,畢竟查晉北的哥哥目前正擔任中組部副部長,這些訊息總是要先人一步。杜天野道:“舅舅要是想來津海投資,我可以為您提供便利。”

邱作棟道:“鑽石王朝的生意早已上了軌道,現在我基本上已經放手給了鳳仙他們,很少過問。”

杜天野道:“舅舅對臺灣的時局想必瞭解得非常透徹。”

邱作棟微笑道:“你外公剛剛說我那番話,我想了很久。”

杜天野笑道:“怎樣?”這個舅舅溫文爾雅的風度給他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風骨做派和平時所見的內地商人全然不同。

邱作棟道:“我對老人家的一些話不敢苟同,你是官場中人,雖然我們所處的陣營不同,但是有些事畢竟是相通的,天野,在內地經商能不能和政治完完全全的區分開來,換句話說,究竟有沒有純粹的商人?”

杜天野眯起雙目望著遠山嫋嫋升起的薄暮,過了好久方才給出了一個否定的答案:“沒有!”

邱作棟道:“農民靠天吃飯,商人卻要靠政策吃飯,一個內幕訊息可以讓股市長紅,也可能讓股價一瀉千里,我曾經也想當一個純粹的商人,可是隨著生意的擴大,想要保持這份純粹已經是不可能了。想讓集團更好的生存下去,就必須要找到合適的土壤。”

杜天野道:“我聽說舅舅正在贊助競選?”

邱作棟笑道:“就像你外公所說的那樣,金元政治,我參予其中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想讓未來的領導人可以代表我們家族的利益,私心作祟,私心作祟啊!”

杜天野道:“我總覺得政治是個頗具風險的活動,參予其中,總會招惹一些莫名奇妙的敵人。”

邱作棟道:“任何人都會有敵人,人其實是這個世界上最好鬥的動物,爭奪資源,爭奪財富,爭奪權力。”他的目光轉向杜天野道:“你們所謂的**到底是什麼?各盡所能,按需分配?你知不知道人的**是沒有止境的?”

杜天野道:“那必須要建立在高度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的基礎上。”

邱作棟道:“我並不看好。”

杜天野微笑道:“你要是和我一樣堅持,可能早就成為我們中的一份子了。”

邱作棟哈哈大笑。

當晚邱家人並沒有離去,借住在紫霞觀,老道士特地讓小道童收拾了五間房間提供給客人居住,陳崇山當晚陪邱鶴聲一直聊到深夜,也留在紫霞觀內休息,邱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