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誠開脫的意思。這也難怪,人所站的立場不同,自然判斷標準也不同。在張揚看來,如果薛世綸真的是那個背後主謀,那麼在項誠的死上,他就有著脫不開的干係,現在表現出的憂傷只不過是一種惺惺作態,如果他真的那麼在乎項誠,將他當成親哥哥一樣,就不會在發生問題的時候第一時間將他推出去,棄之如敝屣。更何況這次薛世綸前來北港並非是為了項誠,他應該是為了章碧君,在張揚的眼裡薛世綸顯得越發虛偽了。

薛世綸道:“我聽說你有朋友住在這間酒店。”

張揚點了點頭道:“章睿融,她剛剛從英國回來,她姑姑章碧君意外身亡了。”張大官人說這句話的時候注意觀察薛世綸的表情,卻見薛世綸的表情風波不驚,心中不由得暗暗佩服他的定力。

薛世綸見慣風浪,他問張揚那句話之前,其實已經知道張揚安排入住在金色港灣的客人是誰,張揚說這番話的目的,當然不會將他瞞過,薛世綸心中暗忖,張揚啊張揚,你小子當著我的面提起章碧君的事情,根本是存心故意,難道你已經知道了我和她的關係?薛世綸在聽聞章碧君死於桑貝貝之手以後,就堅信這件事和張揚有著脫不開的干係,張揚聯手桑貝貝對付章碧君的事情,他早就知道了,只是他從未想過章碧君會折在年輕後輩的手裡。

人在很多時候必須要將痛苦和仇恨深埋在心裡,雖然薛世綸心中悲憤交加,但是他在表面上不能流露出來,直到現在他並不相信桑貝貝殺死章碧君的訊息,章碧君之所以前來北港,其目的是為了將桑貝貝滅口,促成這件事的是嚴國昭,和這件事有關的是安達文,如今這兩個人全都沒有任何訊息,薛世綸認為這件事定有內情。張揚既然用章碧君死亡的訊息來試探自己,就證明他對自己和章碧君的關係很可能瞭解一些。

薛世綸輕聲道:“章碧君?我和她也算得上是老朋友了,怎麼?她出事了?”也只有在這種時候,薛世綸方才流露出些許的驚詫和憂傷。

張揚點了點頭:“在白島附近的海域發生了一場槍戰,一艘遊艇沉沒,現場發現了不少屍體,其中一具就是章碧君,警方已經確認過她的身份,目前屍體就由北港警方暫時監管,我剛才陪同章睿融去見了章碧君的遺容,真是很慘啊,整個人都泡得浮腫了……”張大官人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恰巧看到薛世綸眼角的肌肉抽搐了一下。

這一針果然扎到了薛世綸的痛處,薛世綸嘆了口氣道:“這些年身邊的朋友一個一個的走了,想起來真是淒涼,其實我也應當去見見她最後一面。”

六一,陪兒子過節,到現在才更,還是得求保底月票!(未完待續。)

【病了】

生病了,請假一天,明天爭取多更點,月初這個時候真不想請假的,沒辦法,頭昏腦脹寫不出來,抱歉!(未完待續。)

第一千二百零六章【傷口撒鹽】(中)

其實張大官人這種往傷口上撒鹽的行徑的確有失厚道,但是他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將薛世綸列為對立的一方,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大官人還沒有愚昧到這種地步。

薛世綸此時流露出的悲傷並不是偽裝,他從心底忽然產生了一種孤獨感,這種感覺他當年也曾經有過,那還是他被迫從國內離開的時候。當時他感覺到自己突然被這個世界所拋棄,那種彷徨無助的感覺讓他痛苦不堪。薛世綸不想再給這個年輕人繼續刺激自己的機會,雖然他窺破了張揚的用心和目的,但是他強大的內心仍然有弱點,是人就會有感情,對章碧君他始終是抱有一份真情的,雖然這份感情不足以讓他犧牲一切,但是其中的確有真誠的部分。

薛世綸低聲道:“張揚,帶我去見見睿融。”

薛世綸仍然記得,睿融這個名字還是他所起,這是他和章碧君的女兒,如今的章睿融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