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孝工聽到張揚的這番話,馬上明白這件事的由來了,他本來還想保持中立,可想想那焰火是自己送給張揚的,趙瑞喜這麼幹等於把他們兩人都坑進去了,袁孝工忍不住道:“趙社長,你這麼幹就不厚道了,新聞媒體說話也要負責人的,濱海火災的事情已經有了初步的結果,是人為縱火,和焰火晚會沒有任何的關係,北港日報是北港的喉舌,老百姓對你們的信任度很高,你不能誤導群眾啊,你這麼做,影響是很壞的。給張書記造成的困擾是很大的,張書記找你談都是客氣,你知不知道,你的行為已經構成了誹謗罪!

趙瑞喜沒想到袁孝工也向著張揚說話,他張口結舌,一時間不知說什麼了。

張揚道:“趙瑞喜,今天你讓人圍毆我的事情我可以不計較,但是報紙上胡編亂造,詆譭我們濱海的名譽,我不能這麼算了。”

趙瑞喜道:“你想怎麼著?”聽袁孝工說火災和焰火晚會無關,趙瑞喜已經信了八成,但是事情已經這樣了,他唯有死撐到底。

張揚道:“還我清白,還我們濱海領導層一個清白,在北港日報頭版頭條上刊登道歉宣告,承認你們的那篇報道是胡編亂造,妖言惑眾!”

趙瑞喜搖了搖頭道:“不可能!”如果他真的這麼幹等於把北港日報多年積累的聲譽徹底斷送,以後誰還會相信他們的新聞報道,這是趙瑞喜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的。

張大官人咳嗽了幾聲:“那好,我今兒把話撂在這裡,我不是沒給你機會,現在給了你機會你不要,就別怪我不講情面。”

第一千零二十六章【心涼了】(上)

趙瑞喜心中暗道,你什麼時候講過情面?來到我辦公室對我破口大罵,進而大打出手,現在讓我登道歉宣告,沒門!趙瑞喜道:“咱們去市裡講理,看看責任在誰的身上。”

張揚冷笑道:“跟你這樣的用得著講理嗎?趙瑞喜,你別在這兒跟我死撐,大家都是明白人,過去我們也沒什麼仇怨,這篇新聞沒有人授意你是不敢刊登的,究竟是誰在你背後做文章?”

趙瑞喜道:“我身為北港日報的社長,發生任何事我都會負責。”從這句話就能看出趙瑞喜還是有些膽色的。

張揚點了點頭道:“好,希望你能夠負擔得起這個責任!”他起身要走,這時候程焱東帶著高廉明也到了。

程焱東看到袁孝工在場,多少有些不自然,雖然他這次沒想跨界作案,可在這時候出現也避免不了嫌疑。程焱東先過去和袁孝工打了個招呼,袁孝工看來並沒有生氣,向程焱東點了點頭。

高廉明看到張揚這幅模樣,對他來說還是前所未見,走過去道:“張書記,喲嗬,這是怎麼了?什麼人這麼大膽子敢打你啊!”

張揚瞪了高廉明一眼,然後道:“廉明,你是律師,幫我寫一份訴狀!”

高廉明道:“沒問題!告誰?”

張大官人道:“凡是今天刊載濱海火災新聞的,凡是毫無根據胡說八道的,都給我告。告他們誹謗罪,我要把這幫詆譭我們濱海領導層的小人全都送進監獄!啊……阿嚏……”

趙瑞喜現在開始有些害怕了,張揚在程焱東那幫人的護衛下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北港公安局長袁孝工沒有馬上離去,他有些同情地看著趙瑞喜道:“老趙,不是我說你。你低頭認個錯就行了。何苦來哉?”

趙瑞喜指著自己臉上的掌印道:“你看到沒有。他來到我辦公室,打我耳光,連這我要是都忍了,我他媽還是個人嗎?我還有臉活在世上嗎?”

袁孝工道:“面子不是別人給的,是自己掙來的。

趙瑞喜道:“袁局,你這話什麼意思?”他發現今天袁孝工好像總是站在張揚的立場上說話。

袁孝工道:“老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