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高手,這事兒肯定有古怪。張揚走過去想要看看春猜的情況,順便檢查一下他的傷情。卻被安達文身邊的一個人攔住,那人叫囂道:“人都讓你打死了,你還想做什麼?殺人兇手!”

張揚皺了皺眉頭,冷冷道:“你說話要負責任,別隨便給別人扣帽子。”

安達文道:“阿東,別胡說八道,張先生,你別見怪,我的手下不懂事。”

一旁陳安邦道:“可看起來好像真的死了,要是死了這件事麻煩就大了。“

薛偉童怒道:“什麼麻煩就大了?他既然敢上臺去比賽,就要對有可能發生的情況做好心理準備,技不如人,責任總不能賴到別的人身上。”她當然竭力維護張揚。

徐建基畢竟為人老道,他看到情況不妙,向谷獻陽道:“谷老闆,我看還是趕緊送醫院吧,千萬不要耽誤了治療,出了問題,你作為主辦方可是要負責任的。”徐建基這樣說的目的也是為了幫助張揚推卸責任。

陳安邦道:“我看還是報警,人命關天,可不是好玩的。”這廝對張揚一直都恨得牙癢癢的,抓到了落井下石的機會絕不猶豫。

薛偉童聽到他這麼說不由得火了:“陳安邦,這件事跟你有關係嗎?你跟著摻和什麼?既然敢上拳臺,就要對這種事有所準備,就算是死了,也是他自己找死,願得誰來?”

那個叫阿東的小子脾氣非常火爆,聽到薛偉童的這句話,不由得怒吼道:“八婆,你說什麼,再敢……”

啪!地一記清脆的耳光,卻是安達文狠狠出手了,他下手毫不留情,打得阿東半邊面孔高腫起來,五個手指印清晰可見,安達文怒斥道:“混賬東西,哪裡有你說話的份兒?怎麼敢這麼對薛小姐說話?”然後他笑眯眯轉向薛偉童道:“薛小姐,不好意思,我對手下人缺乏管教,都是我的不是。”

薛偉童雖然脾氣不好,可是她也犯不著和一名下人一般計較,再說這件事肯定是安達文故意而為,否則那個什麼阿東才不會有這樣的膽子,薛偉童道:“這兒不是香江,還是約束好自己的行徑,千萬別跌了跟頭,摔個鼻青臉腫可不好看。”

安達文聽出她這句話分明是衝著自己所說,淡然一笑,他看了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春猜道:“我看還是報警吧。”

聽到報警兩個字,所有人都是面色一變,谷獻陽的臉色也很不好看,他是比賽的組織者,如果真死了人,最麻煩的應該是他,當然張揚也不會擺脫責任,他也覺著這個安達文今天是有備而來了,安達文針對的應該是張揚,可是自己卻不免被牽累進去,谷獻陽道:“我早就說過,只要上拳臺,就要做好承擔風險的準備,事先他已經簽過了免責宣告,就算出了什麼事情也和我沒有關係。”

安達文道:“谷老闆說和你沒有關係,那你的意思是說所有的責任都是張先生的了?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也很痛心,很難過,春猜是我的好朋友,咱們不是常說,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大家切磋武學,點到即止,可沒說要以性命相搏,現在春猜死了,作為朋友,我不可能不查清這件事,難道為了掩蓋責任就讓他不明不白的這樣死了?”

徐建基道:“責任肯定要查出,可是究竟要誰來負責大家心裡都有回數。”他向安達文道:“安先生,咱們借步說話。”

安達文點了點頭,跟著徐建基來到一邊,徐建基低聲道:“安先生,明人不說暗話,我這人做任何事都喜歡開誠佈公,現在人已經成了這幅模樣,你想怎樣?”

安達文道:“給死者一個交代。”

徐建基道:“開個價吧!”他試圖用錢來擺平這件事。

安達文卻道:“我不缺錢,徐先生,不是我不給你這個面子,我想問你,如果你處在我的角度上,看到朋友變成了這個樣子,你會無動於衷,你會接受賠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