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裡面張望著:“這棟房子是周老大的吧,真是不錯,回頭得讓他給我們的保牛協贊助點經費。”這廝在西藏的保衛扼牛行動仍然在堅持進行著。

張揚上了車,袁新軍讓喬鵬飛順路把他放在民族大學的門口,袁新軍離去之後,張揚有些納悶的看著他的背影道:“這小子來這裡幹什麼?”

喬鵬飛道:“他爺爺是這裡的教授,最近過年全家人都在這裡。”

張揚點了點頭,想起今天已經是年二十九了,過年的氣氛越來越濃,這個時候,多數人都已經回到了家鄉,自己卻仍然留在京城,他低聲道:“喬書記怎麼了?”

喬鵬飛道:“我也不清楚,電話是我爺爺讓我給你打的。”他啟動汽車向前駛去。最近一段時間,喬家無疑遭遇了近些年來的政治低潮,因為喬鵬舉而引發的這一系列麻煩,搞得家裡所有人心情都很差。

張揚道:“這次回來還打算走嗎?”

喬鵬飛笑道:“還得回去,既然服役就得服滿,中途跑回來那叫逃兵。”

張揚道:“夢媛的情況最近怎麼樣?”

提起喬夢媛,喬鵬飛沉默了下去,過了一會兒方才道:“夢媛的情況不好,最近在白雲庵誦經,時維去接她了,今天應該回來。”

張揚點了點頭,心中對喬夢媛的擔心不免又多了幾分。

對喬家來說,這個新年是八十年代以來最為冷清的一個喬家的年輕子弟們都產生了一種身處嚴冬的感覺,他們打心底感到惶恐,害怕這次政治上的風波會讓喬家從此一蹶不振,只有當危機真正降臨到喬家的時候,他們才會發現自己過去所擁有的光環都是家庭賦予的,離開了喬家這兩個字,他們什麼都不是,喬鵬飛在這場風雨中頭腦是比較清醒的,這得益於他在西藏當兵的經歷,他真切感受到了危機感,也意識到自己應該承擔的責任,或許這就是人們常說的使命感。

如果說喬家還有一個人的生活規律沒有任何變化,那就是喬老了,張揚來到喬家的時候,喬老正在將一塊石頭在三個不同的底座上搬來搬去,最後喬老還是把那塊石頭直接放在了桌面上。

張揚恭敬道:“喬老,這塊石頭不錯!”

喬老笑眯眯道:“哪裡不錯?是時維那丫頭從市場上買來的,四不像,到現在我都沒看出這塊石頭好在哪裡。”

張揚走過去,伸手摸了摸那塊石頭,輕輕一壓,然後鬆手,石頭在桌面上晃來晃去,張揚笑道:“這分明是一個不倒翁啊!”

喬老看了張揚一眼,目光重新會到那塊仍然在不停晃動的石頭上,笑眯眯道:“別說,還真有點意思。”

張大官人剛才的那番話只是脫口而出,說出來之後,才想到喬老會不會誤會,自己所說的不倒翁可不是影射他老人家。

喬老應該也沒有多想,他笑道:“什麼時候來京城的?”

張揚道:“前天,本來今天打算回平海過年,結果接到了您老的傳召,所以只能推遲一天了。”

喬老道:“看來是我耽誤了你,留在京城過年也不失為一個很好的選擇,京城這裡年味兒比較濃。”

張揚道:“喬書記身體不舒服?”

喬老指了指樓上。

張揚跟著他來到了二樓露臺的陽光房內,喬老讓保姆去泡茶,和張揚在藤椅上坐下,享受看上午和煦的陽光,喬老道:“前兩天下雪,他不小心滑了一跤,左手去撐地面的時候,不小心傷到了,醫院的診斷說是骨裂,我過去聽夢媛說過,你對骨傷很拿手,所以讓你過來幫他看看。”

張揚笑道:“沒問題,喬書記人呢?”

喬老道:“去醫院拍片子了。”

張揚端起一杯茶,品了一口,唇齒留香,自從來到喬家之後,他一直都在悄悄觀察喬老,和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