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也處於停機狀態,秦清和張揚對望著,他們都感覺到事情正在朝著最壞的方向演變而去。

張揚從秦清雙眸的深處讀到她內心的憂慮,輕聲勸慰道:“你放心,我一定儘快搞清這件事,不會讓安家投資的事情牽連到你,如果真的出了事情,我會把整件事承擔下來,畢竟安老投資清檯山是我牽得頭!要追究責任,第一責任人也是我。”

秦清當然明白,這件事如果追究責任,和張揚關係不大,就算他想承擔,也沒有資格承擔這件事,以他目前的官位來說,分量還遠遠不夠。不過張揚的肺腑之言仍然讓她有些感動,雖然她在刻意逃避著張揚,可每到風雨來臨之時,她就會不由自主的想起他,秦清是個堅強的女人,可是在她心底深處還是想找一個堅實的肩膀依靠,只有張揚才能讓她感覺到那種安全感,她輕輕抿了抿嘴唇:“張揚,我對仕途看得已經越來越淡了,官場中的勾心鬥角已經讓我感到厭煩。大不了,這個縣長我不幹了!”

張揚還是第一次聽到秦清吐露對政治的不滿,這番話流露出她對前途的悲觀,他笑了笑道:“二十七歲的處級幹部,你的仕途一片光明,這麼放棄是不是太可惜了?再說了,這件事未必像我們想象的那樣嚴重,也許能夠順利渡過呢……嗯,一定可以順利渡過,咱們兩人不是一起闖過了許多的風風雨雨嗎?我福星高照,你跟在我身邊一定沒事!”

秦清俏臉微微有些發紅,這次她前所未有的沒有表示抗議,在她心中,只要有張揚陪在身邊,再大的風雨也無所畏懼。秦清此刻的心情是極其複雜的,期待和喜悅中又帶著隱隱的害怕,她清醒的認識到,自己對張揚的依賴感已經越來越強烈了,這樣發展下去,終有一日她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她會失去理智。

冷靜之後的秦清小聲道:“明天我會返回春陽,瞭解一下事情的進展。”

“也好,必要的時候你可以去找李長宇。”

秦清卻搖了搖頭,張揚在政治上畢竟還是有些幼稚,這種關鍵時候,每個人最想做的就是自保,想要和李長宇聯手抵禦這場政治風暴,可能性幾乎為零,她淡然笑道:“做好自己,但求問心無愧,張揚,現在我忽然發現當初把你從招商辦踢出去,是個極其明智的決定。”

從秦清的這句話張揚意識到她已經決定不讓自己牽涉到這個麻煩中來,張揚靜靜看著秦清,望著她眼中堅定的目光,心中生出無盡柔情,他大膽的伸出手去,握住秦清雪白的纖手,用自己的掌心溫暖著她。

秦清沒有說話,任由張揚握著自己,她沒有掙扎,沒有拒絕,兩人就這樣默默看著,不知過了多久,秦清方才道:“有些事如果不能改變,就不要勉強自己,這是一潭渾水,你最好選擇旁觀!”

張揚句道:“你有事,我永遠不可能袖手旁觀!”

東江寧靜路9號小樓內,平海省委書記顧允知正在擦拭他博古架上的瓷器,他喜歡收藏瓷器,不過卻沒有什麼精品,以他的官位如果想要得到,根本不用愁藏品的來源,可顧允知從不接受任何人的饋贈,他所有的藏品都是自己親手淘來的,現在擦拭的是他最喜歡的明朝青花瓷瓶,當初花了他兩千塊買來的,不過這瓷瓶上有一個小小的缺口,正是這個缺口影響了整個瓷器的價值,事實上顧允知的藏品大都帶有瑕疵,他並不是一個完美主義者,認為殘缺也是一種獨特的美。

顧佳彤端著剛剛沏好的茶來到書房前,敲了敲敞開的房門,這才走進來。

顧允知小心地把瓷瓶擺放回原位,然後回到書桌前坐下,接過女兒遞來的茶杯,品了一口清茶,慢條斯理道:“最近你很忙啊,好幾天都沒有見到你人!”

顧佳彤笑著來到顧允知的身後,輕輕為他揉捏著肩頭:“爸,我最近生意忙啊,最近正著手搞兩個專案。”

顧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