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確信沒錯。

胡茵茹道:“明天我就可以把這些配方教給研發部,讓他們儘快做出樣品,然後實驗。”

張揚知道一種藥品從研發到上市是一個相當漫長的過程,他低聲道:“江城製藥廠現在生產的恢復情況怎麼樣?”

“已經小範圍恢復生產了,現在先回復過去的一些拳頭產品,力爭在短時間內,先把過去的一些老客戶給拉回來。佳彤已經去北京活動藥品審批的事情,我們爭取年底前能夠完成新藥的研發上市。”

如果真的可以按照胡茵茹的計劃完成,這樣的效率已經是很快了。

胡茵茹看出張揚好像有些心事,輕聲道:“發生什麼事了?你好像不太開心!”

張揚這才把蘇老太去世的事情說了。

胡茵茹道:“李副市長的嫂子去世,這件事我也得代表江城製藥廠去一趟。”胡茵茹的這句話卻讓張揚考慮到一個問題,蘇老太去世的事情勢必會驚動許多人,遇到紅白喜事,是下屬向領導表忠心的最好機會,李長宇這次不知要如何處理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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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長宇望著禮金簿上一個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不覺愁上眉頭,還不到一天的時間,燒紙錢已經收了二十萬,而且前來弔唁的人源源不斷,到火化那一天,還不知道要收多少。

他抿起嘴唇,果斷而堅決的向葛春麗道:“這筆錢不能要!”

葛春麗望著丈夫,面對這麼大一筆鉅款,說不心動那是不可能的,可葛春麗也明白,這些送禮的人不是衝著老太太的死,而是衝著丈夫的官位,如果李長宇不是江城市常務副市長,根本不會有這麼多人來弔唁,更不會有這麼多人過來送禮。

幾位李長宇分管範圍內的局長副局長,已經自發的當起了孝子賢孫,從搭起靈棚的那刻起,他們就沒有離開過,四五十歲的人了,沒日沒夜的熬著,讓人看起來的確有些感動,可想想人家之所以願意守在這裡充當孝子賢孫,還不是衝著李長宇頭上常務副市長的光環。看明白了這件事,葛春麗就能夠想通李長宇這句話的含義,這錢燙手,如果拿了,恐怕會帶給他很大的麻煩。

作為李長宇的老同學,市委書記洪偉基也過來弔唁,李長宇答謝之後,把洪偉基請到一旁,將有些人藉著老太太死的機會,給自己變相送禮的事情說了。洪偉基並沒有感到意外,這種事在領導隊伍之中是普遍現象,過去他擔任嵐山市市委書記的時候,他父親死了,當時收到的禮金有四十多萬,不過洪偉基並沒有退還,也沒有人在那件事上做文章,就是做文章他也不害怕,那錢他拿得心安理得。可李長宇不一樣了,他是常務副市長,而且目標已經鎖定在市長的位置上,正處於和左援朝競爭的關鍵時刻,如果因為這件事被人抓住了把柄,那就太划不來了。洪偉基道:“儘量分別對待,大數額的禮金退回去,如果退不回去就繳到紀委,讓紀委給你出具證明。”

李長宇深表贊同,他也是這麼想的,之所以徵求洪偉基的意見,只是想表明自己的廉潔罷了,這樣就算以後有人想搞事,也多了一個證明人。

張揚一整天都呆在李長宇的家裡幫忙,不過他很快就發現這裡的確沒有多少自己可以插上手的事情,想給李副市長幫忙的大有人在,趙靜也專門從東江趕回來了,張揚讓她陪著母親,以免徐立華過度傷心。

牛文強、趙新偉、杜宇峰三個也跟著忙前忙後,開發區分局副局長姜亮過來弔唁之後,哥幾個湊到了一處,把張揚叫了過來,牛文強道:“我看也沒什麼可忙的了,給李副市長